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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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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瞳仁微微缩小,隐约间竟然恍若竖线。

    只是那竖线仅仅浮现一刻,便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 台下的呼声愈发炽烈,每个人的手中都举着一只火把,火焰如蛇一般,将每个人的身影都死死缠住。

     村民们的表情窒红,昔日和善的面孔兴奋得近乎癫狂,额头青筋鼓起,白眼球中满是蛛网般的红血丝,一只只黑色的瞳孔被那嗜血般的疯狂挤压成猩黑的一点。

     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然被某种病毒污染。

     只有那十字木架上被束缚的白发男人是静谧、平和、透明的。

     就在火舌即将触上那刺目的白,一道焦急、颤抖的声线打破了一切诡谲。

     “住手!” 所有人一瞬间都定在原地。

     一双、两双、三双......无数双隐隐泛红的视线层层叠叠地集中在青年略显苍白的面颊上。

     江让有一瞬甚至生出一种荒谬怪异的感觉。

     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与他隔离开的,而往日里熟悉的村民们不过是一具具被丝线操纵的傀儡。

     江让努力想要抛开这些古怪的想法,于是他看向了他的爱人。

     祝妙机长发披散,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、凌乱的衣衫,过分漂亮白皙的肌理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,让人无端联想到被祭祀上供的羔羊。

     而最令人恍惚窒息的,是他涟涟朦胧看来的泪眼。

     眉似轻柳,瞳似秋水。

     雾蒙蒙的眸中的哀怜、自苦令他看上去像是对月落珠的深海鲛人。

     男人似雪的嘴唇颤抖着蠕动,他勉强露出一抹如月似纱的笑,像是在说,请离开吧。

     离开吧,你能伴我两年,我死已无憾。

     直到一句苍老的声音打破了一切怪异的冷寂。

     村长的面色在摇曳的火光与阴暗的天光下并不能够看得真切,心神晃动的青年只听到了一句如此的问话。

     “江让,你可知你的娘子是妖孽,即便如此,你仍要救他吗?” 江让勉强冷静下来,即便他心中也藏着几分忐忑,可一旦对上爱人那双绝望的眸,两年来一切的琴瑟和鸣便立刻浮上心头,一颗心霎时便像是化作了无尽潮湿的春水。

     江让深呼吸一口气,眸色在逐渐吞噬的夜中锐利如剑,他沉声道:“诸位乡亲,我与大家保证,我家娘子性情向来温顺贤良,绝不会是那等腌臜妖物。

    实不相瞒,我与娘子都是修真界人士,我曾是太初宗昆玉仙尊座下弟子。

   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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