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如此,他和祝妙机从前在双修一事上十分和谐,甚至对方显得要更痴缠渴欲一些。
可若是到了冬日,莫说亲近,便是晚间睡觉,对方都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江让此时若是想要亲近,大概率会遭到对方千方百计的拒绝。
而与之相反的,便是春季。
春日里的爱人精力旺盛十足,两人便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都无法满足。
与此同时,情.事上也变得十分古怪。
祝妙机会控制不住地嗅闻他的颈窝,双腿如蛇躯一般地死死交.缠在他的身上,甚至不出片刻便会忍不住痉挛、发颤。
这些行为若是不细想倒也还好,若是细细念来,便能叫人觉察出几分怪异的、原始的宛如动物兽.性的习惯来。
热水扑涌而出,有几滴溅到了青年手背上,惊得他回了神。
江让赶忙端起热水,疾步行至木门边,轻轻扣了扣门:“阿妙,我进来了。
”
“别进来!!”屋内男人的声线一瞬间变得惊慌失措。
江让动作哑然顿住,眉头不自觉蹙起几分,他动了动喉头,怪异道:“阿妙,怎么了?我来给你送热水......”
屋内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压抑,祝妙机努力柔和着嗓音,轻声道:“阿让,你先别进来,我、我有些不太舒服,不想吹到冷风,今日便不泡澡了。
”
江让眉头拧着,好半晌,还是叹了口气,温和着嗓音道:“好,那你有什么事就唤我,我就在门外等你。
”
祝妙机轻轻‘嗯’了一声,随后屋内便陷入了一片沉寂。
江让看不到的是,白发的美人半泡在温水中,手臂、大腿、腰腹上泛起了层层叠叠的白色鳞片。
这些白色鳞片有的部位被残忍剐去了,只余下了一片又一片空洞的血色,看上去恶心又丑陋。
可单是剐去根本无法根治,因为剐去的部位又总会再长出细密的幼嫩蛇鳞。
祝妙机死死咬着苍白的唇,殷红的血从那惨然的唇畔抖落,一切残忍的痛呼也都被隐匿在刺痛唇舌中。
他惨白着脸,举起刀刃,再一次用力剐了下去。
蛇鳞翻飞。
好疼,阿让,真的好疼。
男人近乎要将唇肉咬了下来,泪水一簇又一簇、渗着血液往下滴散。
异化已经无可抑止。
他就要彻底变成一只恶心的妖了。
作者有话说:
好了,甜完该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