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门赶忙侧头对青年道:“好了好了,你看看,闹成什么样了?小让啊,你也是,也不听师叔把话说完。
”
“太初宗昨日下了场怪雨,雨后太初宗内大片建筑、圈养的灵兽灵植被毁,这还不算如何,你该清楚,我们太初宗镇压着妖族封印。
”
掌门叹了口气,眸色微冷地扫过地上的白衣男人道:“昨夜,封印松动,有妖逃了出来。
那妖物凶狠异常,伤了不少你师兄弟,包括你那现下不长嘴的师尊。
”
江让顿时哑然,他心口震颤,嘴唇嗫嚅,一时间哪里还能记得起祝妙机,只期期艾艾地看向一侧眉头微拧的、身穿水浅薄衫的男人。
“师尊.......”
青年想站起身来,却被谢灵奉一眼扫过,又老实地跪下了。
掌门这会儿倒笑了,他打圆场道:“好了,小让,你赶紧起来吧,你师尊现下正气着。
”
他将青年扶起身来,一边叹气道:“这事其实也怪不得你,昨夜实在凶险,我们循着妖气好不容易收服了那大妖,卜星阁主连夜发来卦象天言,说此灾是由人引来的。
”
谁都知道那人是谁。
江让心中复杂,他咬着唇,在怒意未消的师尊与委屈神伤的心上人之间摇摆。
祝妙机昨夜方才将身子交给他,他们共度鱼水,神魂颠倒。
如今,他如何狠得下心,让罚峰的人将本就身体不好的爱人带走关入地牢?
可师尊却又是因那天生灾体受伤的,也不知伤势如何......
有水光慢慢凝实,落入铺就白玉的地面。
江让心乱如麻,愣愣看去。
只见祝妙机正静静垂头,他像是即将溺水的石膏美人,即便为爱人所复活,却不得所爱,始终为命运所抛弃。
透骨的白像是要将他的骨头都穿透了去,细雪簇生的睫颤啊颤,好半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