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真三心二意,负了阿妙,就罚我永不得所爱,死无葬身之地”
几乎是话音刚出口,一双惨白的手便死死捂住了青年的嘴唇。
祝妙机惊惶无比地颤动着那双美丽的黑瞳,洁白的睫毛如揉落的檐下细雪。
他迅疾地咬破自己的中指,以血点在青年的眉心,金光闪过,转移了诅咒之力。
他们凑得极近,睫毛都险些要触碰到彼此的脸颊,唇与唇之间,只余下一只细白修长的手腕。
江让几乎要被迷惑在那片软白中,与心爱之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,令他难免浮想联翩。
意识中像是窜起了一团凶火,那火越烧越旺,甚至令他产生了几分渴意。
江让能感觉到捂在他唇齿上的那双手越来越软、越来越软,像是火星子被点燃了一般,青年鬼使神差地扯开了男人的手腕。
唇与唇撞到了一起。
很甜,也很香。
江让只觉得自己像是又喝醉了一般,可也只是身体醉了,思绪却清醒的宛如脱离了那具身体。
青年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,他分明知道下一步该如何,他分明同师尊做过无数遍了,甚至曾玩弄过罗洇春。
可他现在却依然紧张的要命。
江让像是窒息一般地大喘气,他开始有些害怕了,想退缩,可很快他便意外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操控身体了。
像是疯狂的着了魔,年轻的身体只知道一味地索求。
祝妙机和师尊的身体完全不同。
白发的男人身体修长,体肤上的锁链很冰,硌得他有些不适。
但江让很快就无法继续思考了。
周围无数的废墟开始慢慢震颤起来,像是某种哀鸣,一片萧条与冰冷中,唯有白玉塌上的两人是唯一的色彩。
像是昭示着一场恐怖的裂变,云泽峰都开始疯狂地震颤了起来。
昆玉仙尊第一次察觉不到他心爱的孩子的气息了。
江让第一次知道,原来这样的事情,是会痛的。
可也不光是疼的。
还有无尽的痒、潮湿、爱慕、叹息。
是色授神予、心甘情愿。
祝妙机颤抖着用潮湿的手臂抱住了他,明明他这样凶,可又那样可怜。
他透白的脸颊不断滴着水液,哭泣的嗓音痛苦而卑微。
他抖着嗓音道:“阿让,你爱我吗?”
这分明是一句问话,却又像是只可怜的兽类在摇尾乞怜。
他在说,求你爱我吧求你爱我吧求你爱我吧求你爱我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