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尴尬地挠头,看天也好、看地也罢,就是不敢多看祝妙机。
浅浅的笑声如泉边敲响的乐器、卵石,叫人耳根发软。
江让低头装作很忙的样子,一张浓颜琢玉的面庞红意连绵,他施法作势要将传讯纸鹤驱动,却颓丧的发现纸鹤如何都飞不出秘境。
其实青年早先就发现了,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给师尊传讯了。
和颂秘境似乎有无法与外界传讯的禁制,这些时日来,江让想要传给师尊的讯息没有十封也得有□□封了,至今为止没有一次是传讯成功的。
便是如此,青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。
毕竟说到底,他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。
即便从人界的意义上来说,二十多岁的男子已然是成年人、足以挑起家中大梁、成家立业了。
但修真界到底是不同的,对比起修真者们漫长的几百岁的人生,二十岁便显得极小了。
说是心智不开的稚童都不足为过。
江让是第一次同师尊这样长时间没有联系,孩子心中到底有些不安,他恋家的很,除却念着师尊外,还时时刻刻想着云泽峰上未曾浇灌的花草、师尊亲手做的蜜糖糕点、云泽殿的浴池......
他晕晕乎乎地想着想着,又从这些琐事想到祝妙机。
他想,回去后他一定要求着师尊把阿妙留在云泽峰,他有好多宝贝都想让阿妙看看,云泽峰是孕育他长大的地方,阿妙一定会喜欢的。
一想到日后能同师尊和阿妙一起生活,青年只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云端一般,幸福的没边了。
*
被和颂秘境驱逐出来的时候是有感应的,江让方才觉察出几分晕厥,下意识便联想到了师尊曾叮嘱过他的话,也清楚这是秘境在驱逐排外了。
青年紧紧握住白发男人的冰凉的手腕,眼睛都睁不开了,还不忘柔声道:“阿妙,别怕,我们一起走,我带你回家。
”
祝妙机十分柔顺地点头,雪白的睫毛轻颤,瘦削的面颊隆起几分薄红,往日苍白绝望的神色褪去后,余下的,便是柔美、顺从、清净之美。
天光乍现,眼前景象变幻,下一瞬,手牵着手、亲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