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弟子咬牙道:“我宗曾好心收留他,没想到他竟恩将仇报,引来天灾,那场天火于阁中整整烧了一月,无垢阁烧伤损失无数,甚至牺牲了数位精锐弟子。
只有他!只有这个妖孽,他什么事都没有!”
他这样说着,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盯着青年怀中狼狈白衣人,像是恨不得将其剥皮脱骨了才好。
江让脸色难看,他只是紧紧扣着那双无力的、冰冷的手腕。
恍然间,青年甚至觉得自己握住的是一块毫无生命的寒冰,没有生命、没有希望,只有无边的寂冷。
江让慢慢吐出一口气,他忽地抬眸,锐利的眼盯着那弟子道:“道友愿意告知,在下自是感激不尽,但在下却并不认同你所言之罪,无垢阁当年那场大火我也有所听闻,但阁主都出面澄清过了,那是天外石引来的灾祸,如何能怪至一个无辜弟子身上?”
“更何况,这几日我皆是同祝道友一道行走,不曾碰见过任何意外与灾事。
”
几乎是青年话音刚落,他身畔的男人便微微动了动指尖。
他们都知道,青年的这句话是假的。
江让这几日碰到的灾祸又岂止一星半点,不过好在都是一些可以避免的小事,青年从不会将它们放在心上。
人生在世,哪会一帆风顺,总不能出了什么事都去怪旁人是灾星吧?
这就是懦夫。
那无垢阁弟子一时语塞,旁边一位年长一些的师兄站出来和气道:“道友莫气,你或许不知,世上哪有那般巧合的事情。
祝妙机来的第一年,无垢阁上上下下便发生了许多灾事,这些灾祸中都有他的影子,更甚者,我们的一位师兄不过教训了他两句,不久竟瘸了一条腿,成了残废。
”
“后面这场天火更是叫阁中人心惶惶,这位道友,不管如何,我还是劝你,离他远些的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