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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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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湿他的纸张的水珠。

     纸张永远无法长久地揽住那些逐渐下沉的水珠,最后,只会被戳烂开来,彻底化为齑粉。

     江让就着月光雕刻了许久,他的雕刻还是同师尊那处学的,青年向来是个任性跳脱的孩子,课业算不上多好,旁门左道倒是学的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 昆玉仙尊从不拘着他的喜好,同其他师兄弟的师尊不同,昆玉仙尊待青年并不算严格,甚至对比起来算得上放纵宠溺,颇有种慈母多败儿的既视感。

     好在江让自己争气,大事儿上从不含糊,该练剑练剑,该修行修行。

    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谢灵奉并不拘着,江让才会这般受人欢迎。

     青年什么都会一点,并不精通,但拿来哄哄师姐师妹,捉弄师兄师弟却十分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 在苦闷的修行中,江让就像是一束炽烈的阳光,耀眼得令人心驰神往,可那些仰慕青年的人们却又十分默契的不曾表明过心意。

     毕竟,白月光与朱砂痣,本身就该悬于天上,受尽仰慕,而不是沦为某一个人的私有。

     而更深层的,则是他们谁也承担不起失去青年的可能。

     若是不曾表明心意,便有丝丝缕缕的可能、尚且能得见青年嘻嘻哈哈的青睐;若是表白失败,便会如曾经一个师弟一般,从此被青年避之不及,再不相见。

     终于雕刻好了最后一笔,江让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,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。

     他雕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雀与白蛇,青年始终无法忘记初见时那幅美到罪恶的场景。

     白雀便是那只雕啄起男人发丝的无心白鸟,而蜿蜒柔丽的白蛇,便如男人一般,无骨柔弱、浅伏水畔。

     江让收好玉佩,想寻一个好时机送给祝妙机。

     他方才回到蹚过窸窣的草丛,刚要回到篝火边,却隐约听到一阵喧闹之声。

     几个穿着墨色太极服饰的无垢阁弟子正围在篝火边,地上是一盘被掀翻的、沾满污泥的烤肉。

     同时,倒在地上、如同被踏入卑贱尘埃中的,还有祝妙机。

     男人一身朴素的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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