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让身上痒痒肉不少,谢灵奉动作温柔,因为过分轻缓,又避免不了时不时的触碰,是以青年便难以克制的一边闪躲、一边笑得脸色红润。
他眼中含细泪,哈哈笑得结巴道:“师、师尊,好痒、我、我自己来!”
昆玉仙尊却板起了脸,他像是一位再普通不过、心疼稚嫩孩童的母亲一般道:“阿让,多大的人了,师尊替你穿衣裳还躲。
”
江让无奈,只好忍着,两人显然都习惯了如此相处的模式,都不觉的怪异。
青年也不再躲了,只是一边忍着笑,一边又故作委屈皮道:“师尊说便说了,凶我做什么。
”
谢灵奉垂眸细致地系上腰带,宽大的手掌顺着衣衫的褶皱轻轻抚过,复又坐在塌边,替青年理起衣领来。
他一边整理一边垂眼,长而浓的睫毛遮蔽住玄金的眸子,阴影落在眼睑处,如同一柄流萤小扇,男人温声叹息道:“你啊,小时候便是这般,就爱胡闹,一开始身体不好,时常出浴池一会儿便会受了凉,受了凉便又会生病发热。
”
江让半跪在塌上,听了这话,当即不敢作乱了,只耐心等着男人理好衣衫,方才转到谢灵奉的身后,讨巧似地替男人捶捶肩、捏捏背。
青年眨眼道:“师尊、我的好师尊,都怪我,是我不解您的心意。
”
谢灵奉握住他的一只手,将青年带至身边,声音轻而缓和道:“吾也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习惯了。
”
他们都知道这个习惯是什么意思。
小时候的江让在人间受尽苦楚,吃不饱、穿不暖、沦为乞儿,因为正逢荒年大旱,田中颗粒无收,小江让甚至险些被人.肉贩子逮住作为两脚羊卖进人市。
江让自以为的初见,其实并非两人真正的初见。
小江让也不是第一次盗走他的玉佩与身外钱财了。
谢灵奉行走人间时常变化相貌,小孩子或许实在被饿得没法子了,第一次撞到一身布衣、相貌普通的男人的时候,装作一副可怜模样,又是道歉又是哭鼻子。
待孩子走了,他一碰腰间,便忍不住无奈摇头笑了笑。
第一次,江让盗走了他的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