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的面颊,漂亮的唇弯有些细微的干裂,他十分冷静的启唇,轻声道:“纪明玉,或者,我应该叫你郑洺?”
被深埋在坟地内的名字被人提及的一瞬间,男人整个人如同触电了一般地轻颤了起来。
纪明玉忽地生出一种画皮鬼被扒掉美丽外皮、露出森森枯骨的惊惧感。
他控制不住地垂下那张美丽的、全然是刀疤的脸庞,蓝色的眼球不停地乱转,后背的冷汗与内心尖锐的嘶吼令他脸色煞白,甚至控制不住地生理性干呕了一下。
他不住的想,压抑的想、恐惧的想,江让怎么会知道呢?
不应该的、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残忍地剜开一个巨大的口子,冷风与潮水如利剑一般,扑朔着往里钻。
男人抖着唇,眸中无神,面色惨白。
男人脑海一片苍白,近乎窒息一般的想,他明明已经与从前的郑洺完全分割开来了啊,为此他不惜整容、与外婆割裂关系,重新回到纪家的笼子里。
是他太贪心愚昧了吗?
他明明知道结局的,却依旧想要靠着欺骗、利益、身体去哀哀乞求一个无情的男人的爱。
纪明玉眼珠蓝中泛着恐怖的猩红,他死死咬着牙齿,口腔中隐隐发出令人齿寒的咯咯声,耳畔的蓝宝石晃得如同邪.典中的诅咒道具。
江让却只是平静地旁观着,像是看着待宰杀的羔羊的刽子手。
青年微微压了压轻翘的唇,轻声低语的声音却带着几分的隐晦的刺激。
他说:“郑洺,我确实从未想过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。
”
“我以为,你不会想再次见到我......没想过,你会恨我至此,甚至不惜整容也要来报复......”
江让的话还未完全说话,纪明玉却忽地往前走了两步。
他慢慢抬起那张扭曲、不协调却极端诡艳的脸庞,整具包裹在蓝色中的怪异身体都在止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