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。
至于为什么举办两场,其实男人嘴上不说,江让也知道原因。
陆响始终耿耿于怀当初两人的第一次婚姻。
当时的他们差不多将大部分的钱都投进了实验室,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回报,加上陆父的围堵,手头拮据之下,婚礼自然只能无限延迟。
陆响甚至难得迷信了起来,他总觉得他与青年一次失败的婚姻是因为当初没有举办婚礼、上达天听。
因为贫穷、失意,当时的他们,连神明都不会去祝福。
因此,这一次的婚礼,陆响极度重视,他试图用两场完美的婚礼去掩盖当初的失败与遗憾。
同时,他也希望在未来的人生中,他们每一次度过周年纪念日时,江让回忆起的都是如今的幸福与富足。
婚礼举办的很成功。
在神父面前说出那句‘我愿意’的时候,陆响甚至没忍住红了眼。
男人很少会有这般多愁善感的时候,大多数时候,人们看到他的总是冷漠倨傲、如其父一般手段阴狠的一面。
所以当陆响没控制生理性的表现时,那样巨大的反差反倒令人心生感叹。
网络上更是有不少网民扒出两人当初曲折的爱情故事,加上两人极度姣好相配的容貌,两人一度传为豪门佳话。
事实也确实如此,新婚的当晚,江让哄了陆响一整晚。
陆响因为终于得偿所愿,婚礼的敬酒环节上,几乎谁来敬酒他都二话不说一口闷下。
这导致繁复的仪式结束后,男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。
陆响醉酒后其实并不算闹腾,他穿着白色的修身西装,胸口的玫瑰即便随着他奔走一整天,依旧是娇艳欲滴的状态。
玫瑰衬得他愈发俊美纯粹,许是因为醉酒、意识模糊,男人眉心常年积攒的阴戾都像是被清水静静抹去。
陆响个头高大,因为醉得过分,走不稳路,江让便只好将他半揽在怀中,只是两人还没走几步,男人便得寸进尺地将毛茸茸的头颅低垂着塞进青年的颈窝。
他依赖的姿态太过自然寻常了。
仿佛在模糊、朦胧的世界中,他便是永恒生长在爱人身上的藤蔓。
宴会已经差不多结束了,没有人敢来闹陆家现任掌权人的婚房,江让倒也还算轻松地将男人架起来往两人的卧室里送。
卧室在新房的三楼,在二楼楼梯口拐弯的一瞬间,面色酡红的青年隐隐约约朝楼下一瞥,只这一眼,他便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。
那是一道极瘦的、甚至称得上形销骨立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