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节死死扣住衣角:“陆哥今天突然跟我们说,他要和他那个小男友结婚。
”
“说是过两天就要去领证了,伯父,您到底是陆哥的父亲,我实在不忍见陆哥这样的婚姻大事都要将您蒙在鼓里,所以想着还是知会您一声......”
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顿时变了一瞬,好半晌,陆父方才咬着牙,努力维持平静,但言语间还是依稀泄出几分压抑的暴怒,他道:“小陈啊,今天这事得谢谢你知会伯父了,我马上就派人去把他抓回来,我看他那书也没必要继续念下去了。
”
“你帮伯父盯着他那边的情况,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。
”
电话挂断,好半晌,陈明忽地摸了摸额边的血痕,冷笑一声。
他想,其实陆响说的没错,他确实是个没皮没脸的东西。
他就是觊觎好友的爱人,就是不怀好意、心存歹念、妒火中烧。
甚至,当他做完这般卑劣的事情后,还有心情想到江让那张美丽的、蛊意十足的面容。
陈明近乎飘飘欲仙地沉浸入某种幻想中。
陆家绝不会放任陆响如此随意地和一个平民结婚。
到底是唯一的继承人,陆家最终还是要交给陆响的,结婚意味着财力、权力的分割,而江让身上无利可图、无利循环。
甚至,如果陆氏继承人同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普通人结婚的消息传了出去,那么陆氏那寸金寸银的股票都有可能因此大跌。
陆父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陆响现下在陆家根本没什么实际权利,所以,他不可能再继续和江让在一起了。
而那般可怜、无助,因绑匪的伤害而备受煎熬的青年、只会如小兽般瑟瑟发抖的青年,当他失去了最后的庇护,便只能投入自己的怀抱了。
陈明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