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”
“借着我的名义,接近我的男朋友,给他买各种东西暗暗表明心意?自我感动也得有个限度吧,你以为他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么?”
陆响漆黑的瞳孔微微聚拢,他半抬起下颌,讽笑道:“他只会以为那些都是我爱他的证据,你算个屁?”
话音刚落,所有人的视线都惊疑不定地定在陈明的身上,仿佛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。
陈明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得恐怖,他死死掐住掌心,好半晌才勉强稳住声线道:“陆哥,你在说什么呢,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,我只是担心你们走进绝路......”
陆响没说话,只是慢慢起身散漫地拍了拍衣角,像是要将什么脏东西抖落一般。
陈明能感觉到脸畔传来的阵阵冷风,一瞬间面色铁青,他知道,这是陆响在羞辱他。
陆响收起手腕,轻慢地瞥了男人一眼:“陈明,我到底在说什么,你自己心里清楚,别再没皮没脸地跟在我们后面了,听懂了么?”
说完,男人转身,神色寡淡嘲讽地离开了包厢。
几乎是陆响方才离开的瞬间,包厢内凝滞的空气便活络似的慢慢恢复了起来。
所有人都若无其事一般的,继续笑笑闹闹的喝酒做乐。
但再没有人去同陈明搭话,所有人几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无视陈明这个人。
毕竟比起陈家,陆家才是最不能得罪的。
陆大少的话在圈子里向来是如同圣旨一般的,男人是所有人态度的风向标,他厌恶谁,谁就会被集体针锋相对,直至剔出这个圈子。
陈明只是静静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,不声不响。
他像是一尊被虫蚁蛀空的木雕,尽管外表依旧光鲜亮丽,内里却灰尘满满、阴仄逼人。
夜宴很快便散了场,今夜因着那位太子爷,不少人都没玩尽兴,便打算着换一个地儿续摊。
没有人同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打招呼,他们三三两两窃窃私语,直至最后一个人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