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不是这个意思?”江让眼睛通红,剧烈的喘.息声让他听上去宛如一只挣扎在半空中的钢丝绳索上的可怜猫儿,它的爪子勾不住那轻薄的线,身体摇摇欲坠,像是即将要被吊死在那绳索上一般。
“你就是这个意思!不然你今天为什么会晚来十五分钟?那十五分钟你到底在见谁?或者你其实根本就不想来我这个疯子的身边,你不想看到我、不想被我这副样子恶心到。
我只是你手边废弃的玩具,你随时都可以丢掉,不是吗?!”
青年惨白的脸涨得通红,他说话颠三倒四、毫无常理,甚至大多都是在臆想,可陆响却并未将他当做生病的病人,或是什么精神病来看待。
男人微微哑然,面对自己无理取闹的爱人,依旧努力去试图辩解。
但江让并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。
青年通身激愤,瞳孔紧缩,甚至产生了猛烈的攻击倾向。
他将手头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向陆响,温热的水杯、漂亮的水晶花瓶、湿漉漉的花朵,甚至是枕头、被褥。
美丽的青年神经质地哭诉道:“你滚啊,你根本就不喜欢我,他们说的对,他们说的没错,你只是在玩我,你是陆家的大少爷,怎么可能看得上我,你只是在骗我、骗我!”
陆响眼眶微红,他不顾那狂风骤雨般的阻碍物、不顾疼痛与窒意,缓慢而坚定地靠近痛苦如飞蛾般的青年。
江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甚至是令人恐惧的,可男人却轻轻伸手抹过他颊侧的泪水。
灼烫的泪水像是割腕溢出的新鲜血液,抹开是湿透的绝望。
陆响一瞬间近乎无法呼吸,胸口窒痛得他下意识地弓腰。
他永远无法去承担青年的痛苦、永远无法感同身受,他只能是一个旁观者,只能苍白地去安慰。
他的存在对于青年来说,是痛苦的根源。
所以,当江让锋锐的牙齿咬住他的手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