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时,那看上去乖巧的孩子,正埋头伏在冰冷失温的尸体上张开血盆大口,如吞噬般地亲吻。
他时而近乎癫狂地掐住十字架上美丽尸体的脖颈,双目赤红到近乎滴出猩红的血液来;时而又诚惶诚恐地跪倒在青年苍白泛青的脚下膜拜舔.吻,像个疯癫的疯子。
少年双手泛起细密如树桠的青筋,它们链接在一起鼓动着,像是匆匆春生的树枝,他脸上的表情更是令人一瞬间感到不寒而栗。
那张可爱的脸颊泛着青白的、混杂着浓烈欲.望的死气,宝石蓝的眼球像是方才被打磨出的宝石,它无神地被镶嵌在少年空洞的眼眶中,像是被恋.尸.癖的富豪花以重金保存的陈尸。
而此时,两具美丽的尸体死死纠缠在一起,身体宛若被针线缝合在一起的紧密相连,它们随着少年病态的动作蠕动。
活像是两条像是发.情期交尾的大蟒。
而江让呢?
早在看到少年尚且带着几分婴儿肥的熟悉脸颊时,江让便失去了一切的力气了。
剧烈的恐惧如同被摧枯拉朽烧毁的稻草堆,隐约发出噼里啪啦、神经崩溃的嗡鸣。
江让不会忘记那张脸的。
哪怕他刻意去遗忘对方的姓名,哪怕他无数次告诉自己,现在是法治社会,那个疯子不敢做什么的。
但当青年真切看到那张仍旧稚嫩的、状若僵死白兔的面颊时,还是如同白日见鬼。
江让嘴唇颤抖地看着房间中那背德无伦的一幕,尖叫声如蠕动的蛞蝓堵在喉间,他甚至无力去求救。
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,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落入了石子,涟漪一圈圈漾开。
火焰的灼烧愈发艳烈。
青年甚至隐约能觉出几分炽烈的痛意,他像是陡然死而复生的活死人。
他不再以第三方视角看着荒唐的、被侵.犯的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