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可以,唯独不能冷落我。
”
“别这样折磨我。
”他的嗓音近乎沙哑。
可被他如此乞求的青年却并没有说话,甚至连生理性的、无法控制的呼吸都压抑深重。
江让的惊恐几乎溢于言表。
在青年的视线中,那罪孽深重的衣柜早已被拉开了小半面的距离,像是蜗牛露出的半只恐怖的、属于周宜春的头颅。
江让从未觉得在自己面前没出息到极致的男人会有如此恐怖的一面。
周宜春整张脸都是煞白的,一只黑色的眼中被撕裂的红血丝包裹得渲染成了深红色,另一只眼被苍白的纱布死死勒住,他手中拿着拖入衣柜中的半毁坏的台灯,像是潜逃的、持刀行凶的杀人犯。
青年的眼眸眨得迅速,甚至隐约溢出几丝崩溃的水光。
“江江还是不愿意说吗.......”
男人的声音沙哑难当,也就是在这一瞬,一直僵硬如木的青年终于张了张唇,他用力地呼吸着,半晌,带着细微的哭腔骂道:“......你不要脸。
”
他阴狠地盯着周宜春,仿若某种压抑疯狂的暗示。
陆响却以为青年是在同自己泄愤,他忍不住揽紧青年劲瘦漂亮的腰身,声音压低,带了几分轻哄道:“江江、我没办法了.......你不理我、信息也不回,连打电话都那样冷淡,我必须做点什么,不然老婆就要跑了。
”
江让深深呼吸一口气,在确定周宜春那张死人脸掩进暗色之中,才勉强分神应对面前的男人道:“好、好了,陆响,你别这样了,你冻了一晚上,先去洗澡好不好,等你洗完澡,我们再慢慢谈.......”
“好,”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缓和的意味,他微微起身,近距离地盯着青年水光的黑眸,意味不明地哼笑道:“那江江帮我拿吧。
”
他说着,竟径直将青年揽抱起来,结实有力的手臂崩得很紧,他让青年修长的双腿夹在自己的腰侧,托着对方的臀部,以一种抱着娃娃的姿态,抱着青年走到衣柜边。
江让的脸彻底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