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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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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几乎是触碰到的一瞬间,男人又下意识地警惕注意着门口的动静,活像是只被打怕到应激的狗。

     在确定青年一时半会回不来,周宜春三魂六魄都像是丢了一半,他慢慢弓下偏瘦的脊背,将布料搭在鼻尖唇吻间,颤抖着舔.吻了起来。

     男人苍白的颈间鼓胀着肉虫般的青筋,红舌蠕动,涎.液不断滴下。

    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变态色.情,活像是一只毫无道德、礼节的下等动物。

     一直等到气温不再潮热卷曲,一直到它们终于被餍足的男人抚平时,那布料早已化作全新的、深色的、湿润的新衣。

     而周宜春则是露出一种贪婪垂涎的笑意,将它宝贝似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。

     这显然不是男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,也不会是江让丢失的第一件内.裤。

     做完这些事的周宜春终于重新恢复成了一副懦弱、正常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 男人显然心情极好,他躬身正打算将叠好的衣衫放入衣柜,眸光微微掠过,却忽地全身顿住。

     他在沙发的夹缝中看见了一条闪着银光的细手链,手链间隐着一颗深蓝的钻石宝珠,纯度很高,十分耀眼,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。

     江让确实很喜欢奢侈品,却很少会用自己手上的钱去买。

     周宜春能确定,这条手链不是他送给青年的。

     脑海中似乎闪过某些惊异的雷光,冷风从窗畔的细缝钻了进来,它们像一柄利刃,直要往人的脑髓里钻才好。

     灰沉沉的窗外是一片早已枯败的花草盆栽,而窗内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。

     周宜春抖着手捡起那条手链,深蓝的宝石多么美丽啊,它耀武扬威地显摆着自己近乎锋锐扎眼的美,挑衅一般地在灯光下显出四散璀璨的光芒。

     猩红薄雾的黑眸在那深蓝之中找到一行雕刻隽美的字迹。

     江让、陆响。

     多么般配字眼,多么光明正大的爱情,又是多么刺眼的背叛。

     一瞬间,青年开学时的表现、哄骗他时温柔的种种异常态度都像是含着糜烂蜂鸟尸体的花骨朵。

     它无疑是美的,绽开来却是尽是闷热与腐臭。

     周宜春钝痛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,他只是如死去的尸首一般,面无表情地僵硬在原地。

     那段时间的记忆是模糊的。

     人总是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,甚至自欺欺人地试图遗忘。

     周宜春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拿起的手机,也不记得自己发了多少消息。

     世界是寂静的,他的江江也是寂静的。

     没有任何回音的苍白空间近乎能将一个人逼死,它总能催生某些极端的罪恶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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