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宜春突然崩溃地紧紧拥住面前的青年,他黑灰的异瞳中充斥着蛛网般的血丝,半张脸都窒息般地埋在青年人温热的颈侧。
炽热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入江让的领口,江让面上闪过一瞬的不耐与嫌恶,但他好歹忍住了,继续虚情假意道:“好了,哭什么?”
“江江、江江,我爱你,我好爱你”
周宜春抖着嗓音如此道,他忽地退开一步,整个人像是失了智一般喃喃道:“是我、是我没用,江江,我以后会努力工作的,争取让江江住上大房子......以后我的钱都给你好不好,周宜春赚的钱全都给江江。
”
他说着,突然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那一巴掌极重,男人一张苍白的脸皮迅速浮起深红的印记。
周宜春近乎用一种讨好的、颤抖的语气对江让跪.舔道:“江江,今天都是我的错,以后、不,下次,我绝对不会让江江再受到委屈。
”
他这话说的极度讨好,甚至根本没有考虑到现实因素。
江让冷淡的想,这人还真是废了,什么都敢胡说。
那些尊贵的少爷小姐们,一个巴掌就能彻底将他们摁死,周宜春家里就算有点钱又怎么样,至多也就算个暴发户,还想和底蕴深厚的世家集团比较?
青年心中如此想,面上却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。
周宜春一副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,像是一只丑陋的、陡然得到主人宠爱的癞皮狗,流着哈喇子的样子实在可笑。
江让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,毕竟他已经很久不曾给过对方好脸色了。
平时不打骂对方已经是态度极好了,更遑论这久违的温柔贴心语调?
江让一直都很懂得分寸,也清楚周宜春对自己的无底线,很多东西,都是越得不到,才越会小心翼翼的珍惜。
没错,他就是在吊着周宜春,甚至一直给对方灌输一些贬低的言论。
江让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。
说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