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错。
”
他的语气可怜极了,水汽充盈的潮红眼角含着泪,仿佛下一瞬间便要盈盈落下。
真想用沾满灰尘的鞋底踩在他们那张高高在上的丑恶嘴脸上。
会露出很可笑的表情吧?
江让这样想着,轻蹙的眉眼无辜轻颤,颊侧滑下细碎的水液。
陈明显然还想嚷嚷什么,眸光扫过青年人朦胧可怜的模样,小少爷唇齿微动,竟一时半会儿卡了壳。
发丝微黄的青年皱眉,忍不住想,这人怎么说了两句就哭?
还真是、还真是......
似乎如何形容都无法准确描述出眼前人的模样。
就像陈明分明清楚青年拜金、劣质的心机,可似乎只要对方微微红眸、轻轻垂眼、用朦胧的泪光挟裹着软意打眼看来,他就颅内一片空白。
他想不起来那些熟稔羞辱穷人的词句、想不起先前自己的不屑、瞧不起。
他更像是被浸泡在那如蚌珠般的泪眼中,不由自主丧失了一切主权。
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,奇怪到他再不敢多看,青年人倏然转过头,耳垂一片通红。
陈明古怪的举动江让自然无法注意到,可一旁笑意盈盈、眼眸平静的纪明玉却看地分明。
纪明玉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手中的微微叠起的书页边角,狭长的眸中暗光闪烁。
*
江让今天的火气近乎憋了一整天。
接近陆响的计划不仅没有顺利推行,对方甚至还可能对他起了厌烦心思。
江让越想越心烦,银白牙关紧咬,他忍不住想,什么洁癖不洁癖的,说到底就是矫情,也就是有钱人才能患上这种病。
真要给你饿到半死,谁还管什么洁癖,能填饱肚子什么都能吃、什么都敢做。
“江江,你还是在想他吗?”
男人的声音恹恹的,带着几分沙哑与不易察觉的试探。
江让思绪陡然中断,青年精致的眉眼猛地凝滞,一瞬间,他像是被踩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