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好,我是今年金融系的新生,我叫江让,江海的江,谦让的让。
”
青年唇边含着浅淡的笑意,乌黑下垂的眸下因为急促赶路而泛起细细浅浅的粉,一张面皮白生生的、轮廓十分好看,又因为头发过分浓密而显得脸颊愈发小。
他长得并非那种惊人的貌美,而是一种令人难以挪开眼的舒适感。
显然,这样的江让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。
后排,一个穿着黑色短袖、发丝晕黄染黑的青年盯着台上面容温和的青年突然噗嗤笑出了声。
他笑得夸张,甚至眼角都泛出星点泪光,好在教室中窃窃私语的人不少,掩盖住了他的嘲笑的声线。
“不是,陆哥,这位就我跟你说起的那个。
就是他,特搞笑,新生报到那天,他见到哪个身上穿名牌、看上去有钱的就往上贴。
明明都把钓鱼的心思写脸上了,还非要硬撑着装,都不知道人家把他当笑话看。
”
青年身侧被称为“陆哥”的青年人面若冰霜眉头蹙紧,他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模样,肆意俊美的面容显出几分嫌恶的躁意:“陈明,滚远点。
”
陈明哑火了一瞬,随后挠挠后脑勺道:“不是陆哥,我知道你洁癖严重,但我根本就没碰到你啊!”
“咱说话都离这么远的距离。
”青年尬笑着比划了一下。
陆响瞥了他一眼,说话间两颗尖锐的虎牙若隐若现,衬着深黑的桃花眼,竟显出几分古怪出奇的蛊意来。
他冷声道:“口水溅到了。
”
陈明这下真的沉默了,他捂住自己的嘴唇,好半晌吐出一句:“这也算啊?陆哥,你这洁癖没救了。
”
陆响脸色阴沉,后座却陡然传来的一道温雅的低笑:“陆响,有人在看你。
”
说话人微微眯眼盯着讲台上的青年,面容古典而温雅,鼻梁上架着银丝眼镜,反光的镜片下是一片纯粹的蓝色眼眸,令人想到夏日波澜不惊的爱琴海。
青年右耳垂打了耳洞,一串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