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试图亲吻他的时候,江让毫不客气地将对方踹下了床。
当时江让是怎么说的来着?
死变态,恶心的同性恋。
那是江让第一次看见周宜春那样苍白可怜的表情,青年扑朔的长睫颤颤巍巍的,惨白干裂的唇张张合合,好半晌,才沙哑的道歉道:“江江,我错了,我只是、只是一时犯浑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江让垂着眼,白而潋滟的月光笼罩在他半边轮廓弧线极美的面颊上,他沉默了好半晌,仿若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这段变质的友谊,实则心中却是在细细盘算着周宜春的利用价值。
他想,还有一年高三要读,高三后还有大学。
他没时间、也没兴趣去吃苦兼职,那眼前这条跪在他脚下的狗就是他最好的选择。
青年很清楚,周宜春喜欢他。
无论是看向他偶尔躲避的眼神、送给他的最新款游戏机、无数细心做好的笔记,或是粘稠的视线,无一不明示着周宜春喜欢他。
哪有朋友能做到这个地步的?
于是,青年忧郁的眉眼轻垂,两道弧度雅致的眉显出一种淡淡的无措与愁,他咬牙,捏紧膝盖处的衣褶,轻声道:“算了,周宜春,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。
”
“就算、就算忍不住,也得等我同意吧?”
他说的暧昧朦胧,既没有同意两人的关系,也没有说明白变质的友谊,只是模模糊糊的暗示着。
周宜春果然欣喜若狂,青年抬着头颅,异瞳中散发的毛骨悚然的视线自床下往上攀延,他努力地吞咽着口水,哑着嗓子道:“好、好,我都听江江的,江江说是什么就是什么。
”
江让压抑着内心的不屑与嫌恶,面上装得温和,他甚至半伏身过去,伸过玉白修长的手腕,柔声道:“上来吧,早点睡,明天还要上学呢。
”
周宜春鼓胀着喉头,面色涨得通红,握住了青年的手。
那晚,青年主动地钻进了他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