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身份,心中更是沉郁阴鹜了几分。
江让:“先生,房东先生今年五十岁,已经谢顶了。
”
戚郁:“.......”
beta叹气:“先生,真的只是房租到期了,我去取回东西。
”
男人不自然地别开眼,苍白的面上慢慢浮起雾似的红晕:“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?”
江让默了一会儿,那宽厚的、有着细微劳作纹路的手掌轻轻落在omega弧度不显的腹部。
beta的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,飘忽却又温柔,让人想到海浪击打礁石后泛起的泡沫。
“先生,您不熟悉那边,夜黑,路上颠簸,我会担心您、和我们的孩子。
”
他说:“我保证我会很快回来,就在这里等我,好吗?”
男人怔怔地看着青年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躁动,像是夜间跃动的烛火,轻轻颤动着。
戚郁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他感觉到了一股高耸危险、却又触手可及的心动,好像整个人就站在悬崖边,后背是万丈深渊,而他腰间系着一根救命的绳索。
现在,这根绳索,就握在江让的手上。
他从未有过如此矛盾的感受,他信却又不信青年,可最终,他还是放走了对方。
戚郁焦躁地踱步在房中,距离江让离开已经五分钟了,他行至床边,控制不住地掀起帘布。
黑暗中,青年姣好的身影逐渐隐没其中。
像是吸食了毒.品上瘾一般,戚郁控制不住地点开手机,他的颅内近乎一片空白,只有想要看到江让的心绪在癫狂起伏。
哪怕他心知肚明,这样的深夜中,监视器里只会是一片漆黑、昏暗的弧度;哪怕他试图去相信青年,试图将自己全部的信任交付,可最终,他依旧抵不过潮起般的恐惧与妒忌。
戚郁能感觉到头颅内慢慢滋生的胀痛,可他现在怀孕了,那些镇压痛苦的药物再也无法帮助他。
男人只能受尽折磨地去辛苦忍耐,可他偏偏又是心甘情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