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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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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指尖传来一阵温热濡湿的触觉,温柔的、暖呼呼的鼻息打在指腹,像是冬日里水壶冒出后氲散的水汽。

     杭柳不自觉一惊,漆黑的目看过去,果然对上了青年睁开后水蒙蒙的眼。

     他下意识收回了手,抿唇,轻轻垂下了薄白的眼皮。

     像是又变回了曾经的羞涩、绵软、温柔的杭柳。

     江让直起了腰,因为长时间趴着休息,另外半张脸被压出一道漂亮的红痕,唇边的笑容勉强而暗淡。

     青年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粉饰太平,他取过保温杯,倒了些水递给杭柳,殷切道:“阿柳,喝点水吧,你睡了很久,应该很渴吧?” 杭柳没有接水杯,他的额头包裹着厚厚的纱布,白纱布上渗出隐约的鲜红,看上去便显得愈发病弱无助了。

     江让叹气,在对方柔柔的注视中,还是任劳任怨地亲自将水杯递到青年的唇边。

     杭柳这才轻轻垂眼,乖巧地、小口地嘬着水液。

     许是喝得急了,青年呛得低哑咳嗽了起来,一张瓷白的脸憋的通红,飞溅的湿润水珠慢慢从他的脸颊往下滑落。

     江让便又给他顺气,拍抚后背。

     从头到尾,杭柳都没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 好半晌,江让像是彻底败下阵来一般,beta按了按太阳穴,叹气道:“阿柳,你刚醒,现在不和我置气好不好?你想问什么,我都和你说。

    ” 这是两人曾在乡下时候相处的一个小默契。

    杭柳性子柔软,江让又过分木讷,是以,为了让对方知意识到自己情绪不高了,杭柳便忍着不说话,直到对方肯对自己敞开心扉。

     许是江让也因此想到了从前的事情,面色柔软了许多,再加上未婚妻昏迷的这几日时间,也足够他想清楚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 江让到底舍不得杭柳伤心,也不希望对方因为他变得极端、应激,更担心青年会真的因此产生自寻短见的想法。

     索性他与戚郁不过是交易一场,等交易结束,钱货两清,便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纠葛了。

     所以,当未婚妻再次问出他为什么要与戚郁纠缠不断的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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