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才这么几天,但这声“兄长”仿佛已经?刻进了闻萱的骨子里?,叫她根深蒂固了。
不论什?么场合,不论他刚刚做了什?么,她都只有这么一个称呼。
可她明明前段时日还陛下陛下叫的可欢了。
萧应决躺在榻上,双目茫然,不知道闻萱心底里?对自己的爱意到底有多少,才需要靠着这一声声的“兄长”来?自我?警醒。
闻萱爱他。
很爱很爱他。
萧应决再一次清楚地了解到这一个事实。
可是他对闻萱呢?
当真只是妹妹吗?
萧应决甚至不敢深想,自己对于闻萱的亲近之所以那般抗拒,到底是只把她当妹妹,还是因?为她的身体缘故,所以只能把她当妹妹。
若是闻萱的身子骨压根没病……
头一次,萧应决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。
便像是对闻萱的侮辱,他很想扇自己一巴掌。
他叫自己尽量平心静气下来?,再想想明日秋猎之事。
今日还只是秋猎的第?一日,明日才是重头戏,闻萱是他的贵妃,他明日无论如何,也不能再把她随意地支出去,得带她出去见见一些朝臣和命妇们才行。
到时候,闻萱若是当真继续这般唤他……
萧应决头疼难眠,本以为自己能够应付自如的,哪想,今朝不过小小的一个下午,便已经?足够叫他心如死灰了。
他完全不知道,明日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办。
终于,在辗转反侧了不知道多少个来?回之后,只听见安静的帐子内有人起身。
萧应决重新披上外衣,掀帘走出了自己有着重兵把守的营帐。
司天台选的秋猎的日子,当真相当吉利。
白云山自前日开始,便就一连数日放晴不说?,甚至待到入了夜,抬头便可见漫天繁星,皎皎璀璨,似银河光明。
闻萱是夜也还没有睡。
她正惆怅地趴在自己的枕榻上,想着白日里?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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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胥和她表明了心迹,可她一点儿?也不在乎。
她只是在想,萧应决会不会在乎呢?
他那般替她撑腰,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