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良俗的内容。
依据这份协议离婚,照理说应该是很容易的,何至于闹成现在这样?
“您是什么时候跟袁先生提的离婚?”她问方菲。
“事情说来话长,矛盾其实很早就有了,”方菲回答,“但真正有分开的念头是在去年。
那个时候,他让我签一个婚内协议,说是因为GenY正在准备上市,只要是IPO就得这么做,大家都一样……”
关澜听着,同步打开第二份PDF文件,没前一份那么厚,就几页纸。
核心意思是约定一旦发生婚姻危机,方菲自愿放弃其作为配偶对GenY股份的权利,且不得干涉袁一飞对公司的控制。
而袁一飞也承诺将以其他类型的财产弥补其相关的损失。
这里面的具体条款稍有模棱两可之处,但也确实是IPO流程中的常见操作,企业主和高管都会签的那种,目的只是为了避免因为个人婚姻问题给公司的发展带来影响。
但方菲不这么想,说:“我签是签了,可还是觉得他特别防着我,估计外面有情况,就做了一点调查。
结果……”
她冷笑,继续道:“发现他让家办的人出过一份非婚生子女财产分配的法律方案。
我后来找人查了,那女的是他爹私人飞机上的一个乘务员,给他生了个儿子。
那还是2019年的事,现在那孩子都上幼儿园了。
后来吵起来,他反而怪在我头上,说还不是因为我连着生了两个女儿,袁瀚斌那边是有儿子的,他必须得追上……”
方菲是为了说明袁一飞出轨,有私生子,关澜的关注点却在别处,打断她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份法律方案的?”
对家族办公室来说,这显然是应该绝对保密的文件。
“我……就是通过家办的一个员工,”方菲嗫嚅,却也觉得没什么,说,“这事袁一飞不知道,他一直以为是袁瀚斌那边爆的料,他们反正什么事都是先怀疑对方……”
也就是说是非正常的途径了,关澜会意,只是提醒:“不要再用这种方式了。
一方面这是非法证据,拿到法庭上效力有限。
另一方面,如果事情往非正常的路径上继续升级,恐怕会对你不利。
”
袁一飞可以调动的资源显然比方菲更多,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来看,多半已经找了人跟踪。
“好好,我知道……”方菲应着,应该也意识到了事态的变化。
“就你们之间签订的两份协议来看,财产方面的约定是比较清晰的,或协商,或起诉,应该都不会有太大的争议……”关澜言归正传,其实已经试图几句话结束这次咨询。
方菲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,打断她道:“不是的,关律师,这恐怕是我最后的机会了。
”
“为什么?”关澜不懂。
“这是我走出这段婚姻最后的机会了,”方菲重复,而后试着解释,“知道袁一飞在外面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