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量体温,热度倒是退了些,37度多,又说:“起来喝点水?”
关澜摇头,记得自己应该还在生气的。
但齐宋不走,蹲在床边看着她,见她精神好了一点,说:“还有我煮的粥,要不要吃吃看,不分层的那种。
”
关澜还是不说话,却没忍住笑,又一次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真的是太差了,连这么一会儿都绷不住。
齐宋也看着她笑起来,手把着她的脸亲亲她。
她把他推开,说:“你干嘛?不怕再来一遍啊?”
他却无所谓,非要凑上来,说:“我才刚好,这时候抗体最多,是最安全的。
”
关澜觉得他好傻,而且两个人嗓子都不大行,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,使得这对话更加好笑。
她彻底破了功,被他拉起来,在睡衣裤外面套上一件厚开衫,去外间吃东西。
电饭煲开着保温,粥不知是什么时候烧的。
他给她盛了一碗,配上榨菜和肉松。
她本来没感觉饿,吃了两口,才被引出一点食欲来,却还非要嫌弃,说:“太稠了,我要加点水。
”
齐宋笑,批评她:“胡闹什么,好好吃。
”
碗里的还没吃完,他又在给她剥橙子,搞得她压力山大,说真的吃不下了。
他不管,还是剥,还是让她吃一点。
其实自己病着的那几天也是这样,什么都不想吃,差点就能成仙。
现在换做看着她,又觉得摄入实在太少,身体肯定撑不住。
关澜看着他剥,手指修长,挽着袖子,手背到小臂上青蓝的静脉隐现,忽然调侃,说:“你们所里的人看见你这样,会不会都不认得了?”
齐宋却只是笃定地说:“他们看不到。
”
“哎哟你还挺骄傲的。
”她揶揄。
他垂目看着橙子笑,又欺负她,说:“你嗓子都这样了,少说两句吧。
”
他想表达的也许只是那样一个意思,我对别人都不行,就对你不一样,却让她想起另一句话来。
“你真觉得我对所有人都很好,就对你不行?”她问。
“嗯,”他点头,把橙子外皮去干净了,再一瓣瓣分开,放到面前的瓷盘里码好,说,“但我觉得这样挺好。
”
“这算什么受虐倾向?”她损他。
“否则怎么显得我不同呢?”他反问。
本来只是句玩笑,她却无端地认真起来,说:“是的,你不同。
我对你就是没那么好,做不到一直包容你。
别人可以骗我,放我鸽子,无论什么时候消失,无论消失多久,无论多少次都没关系,就你不行。
”
“为什么?”齐宋也跟着认真,看着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