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心情,笑问:“那你准备学哪一种?”
“两种都不学,”赵蕊回答,“我就把自己拉低到跟孩子一样的高度上,我对TA好,TA也得对我好。
”
“太理想化了。
”关澜又以过来人的姿态品评。
赵蕊却答:“也许是吧,但我也没想过一定要怎么样,什么母慈子孝,永不分离。
就像纪伯伦那首诗里说的,你的孩子其实不是你的孩子,我只希望我跟TA都会是一个完整的人。
”
好像还是在说自己生孩子的事情,其实却还是在安慰她。
关澜忽然有些感激,老伴儿总归还是老伴儿,哪怕贼不走空,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次日就是周五,原本和齐宋周末约会的开始,但现在大概也不做数了,关澜不去多想,一个人或许更轻松,而且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。
她只是一早问尔雅:“这个周末你还是去爸爸那里?”
“嗯。
”尔雅点头确认。
关澜于是送她去学校,又给黎晖发了条消息,约他周六尔雅补课的时候见面谈一谈。
这是她作为家事律师能够想到的最合适的时间与地点,就两个人,找个公共场合,不受其他家庭成员的影响,也不会有太过情绪化的表现。
只可惜事与愿违,当天上课的时候,她就已经感觉有些不对,疲劳,肌肉酸痛,傍晚回到家,开始低热。
想到这一阵外面的情况,自己总是又跑东跑西的,也没觉得太意外,赶紧把该请假的地方请了假,又随便吃了点东西,早早睡下了。
直到睡得稀里糊涂,浑身都在疼,她被手机的震动惊醒,黑暗中眯着眼睛摸过来,接起,是赵蕊。
大概因为知道她这几天心情不好,赵蕊每天都打电话过来,一听她声音就说:“哈哈,你也?我也是,难道电话也能传播啊?”
关澜头痛欲裂,迷迷糊糊,听着她在那边说了半天,什么Q中心一栋楼一万多个人起码倒了一半,然后又安慰她说本地的毒株不严重,也就发两天烧,差不多38度多,过后没有喉咙痛什么的,她自己连药都没吃。
关澜跟她道谢,说:“谢谢你告诉我,那我周一还能在家上网课,什么都不耽误。
”
赵蕊明夸暗损,说:“关澜你至于吗,你们学校也不评劳动模范吧。
”
她还是稀里糊涂,说:“嗯,好的,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