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寻衅滋事里面也有恐吓这一条。
”
“你别忘了那个定语,情节恶劣的。
”关澜补充。
“戴哲这还不算恶劣吗?”张井然反问。
关澜无语,她也觉得挺恶劣的。
然而事实是不少人在法庭上打架,尤其是家事庭,不光双方当事人,还有各自的家属,一通互殴,甚至有法官因为劝架受伤,但最后只要认错态度好,写个具结悔过书,也就罚个一两千了事。
至于在线庭审中的扰乱法庭秩序,也是这一年才刚有的新案例,“拔得头筹”的那位在视频里骂天骂地,把整个司法制度都骂进去了,直说我就是藐视法庭了怎么着,最后罚了一万。
张井然为此颇为不平,方晴却稍稍放心,说:“我也不想闹到很严重,他要是真去坐牢,留下案底,我怕他出来了破罐子破摔,还得到处找我报复我,而且也会影响到孩子将来政审。
”
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。
也许正应了方晴在庭审中对法官说的那句话,别用他的错误来惩罚我。
但在家事庭,哪些是“他”的错误,哪些是“我”的责任,一切又都没办法分得那么清楚,法律也好像克制得过分,很难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角度介入。
隔了几天,戴哲的处罚结果出来,果然如关澜所料,法庭训诫,罚款两千,外加顶格十五天行政拘留。
然后离婚的判决书也下来了,基本就是按照原告这边提出的方案,抚养权归女方,抚养费一次性支付,夫妻共同财产一人一半,并支付家务补偿和家暴赔偿,算是个不错的结果。
方晴打电话过来向关澜道谢,但最后却还是说:“等A市的事情全部解决,我还是准备把分到的那套房子卖了,然后带着孩子回我父母那里生活。
”
关澜当然可以理解她的顾虑,有些事还真不是一纸离婚判决就可以彻底结束的,唯一感到安慰的只有财产分配上尽了最大的努力,可以让方晴和孩子有个很好的重新开始的基础。
这个案子本来是齐宋先接手的,现在有了结果,关澜却没告诉齐宋。
那几天,齐宋好像死了一样,不见人影,没有电话,没有信息。
关澜也就当他死了,反正也忙得无暇去想其他。
白天仍旧在政法两处校区之间奔波,晚上回到家,面对尔雅,又忍不住一遍遍地考虑,怎么去跟黎晖谈将来的安排。
有些情绪不适合在尔雅面前表露,但她真的很需要跟人谈谈,于是再一次想到赵蕊。
没等她开口,赵蕊倒是先发了消息过来找她,问:有空没?
关澜起初还以为是老伴儿之间的心有灵犀,回过去说:聊聊?
结果那边直接拨了视频过来,而且还是三方的,她,赵蕊,李元杰。
当时已是晚上十点多,后面这二位也都在家里,身上穿着家居服。
“这是干吗?”关澜问。
赵蕊答:“我俩拟了个婚内协议,签字的时候想找你做个律师见证。
”
关澜无语,愣了愣才说:“别见证了,你们自己拟的协议多半是无效的,你先发来给我看看再说。
”
说完直接挂了,心想什么老伴儿,这时候还来白嫖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