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宋却无所谓,说:“我都跟HR解释过了,但没什么用,在所里的名声就不怎么好。
”
“你怎么解释的?”关澜好奇。
齐宋一一回答:“那次面试,我是在回客户的信息,时间都能对上。
而且我让他们去调录像,那人当时说了什么,尽管来问我,我没看着他,不代表我没在听。
”
“还有那个法助,我其实是想看看他处理问题的能力。
比如有一次订的外卖里有根头发,他应该与平台交涉,根据《食品安全法》可以要求价格十倍的赔偿,不满1000的按1000赔付。
还有理发店关店不肯退卡,根据《单用途商业预付卡管理办法》,可以网上立案,走小额速裁,起诉费50,原被告一人一半,也就是25块。
如果能走通一遍,不管钱有没有要回来,都是很有学习意义的经历,是他自己没领会我的一片苦心。
”
开头还有点真实,后来逐渐离谱,关澜感叹:“你还真什么都能圆回来啊……”
齐宋辩解:“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。
”
关澜也不跟他争了,只是问:“这俩故事我能不能去学校里讲一讲?”
“可以啊,版权费先结一下。
”齐宋道,一只手好像已经摊在她眼前。
关澜只是轻轻笑着,心想赵蕊还是挺有职业道德的,那么多黑历史只说了其中一桩。
齐宋那边也静下来,顿了顿才道:“其实就是因为忙,伺候了老板和客户,实在顾不上那些了。
”
过去的这些年,他目的明确,一径奔跑,就是想要得到,得到,得到,好把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抓在手中,弥补曾经的饥饿和虚空。
但这里面的取舍,他好像从未认真想过,直到今天。
两人有一会儿没说话,不约而同地看着窗外的风景,像是不愿意打破这宁静的时刻。
齐宋那边对着江,一艘白色邮轮正缓缓驶过,宛如微缩模型。
关澜这里却是周末老城区的街道,时髦的人们大都还没起床,显得少许空寂。
“本来定的民宿退不了,”齐宋又想起那个平替小樽,他们原定要去的旅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