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再添上一句解释:“我管你,是为了尔雅,也是作为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,不是别的什么原因。
”
黎晖噎了噎,再次陷入沉默,而后才说:“我之前就跟你说过,我现在就是一个人。
如果不是你,我觉得自己也不可能再找到想要一起生活的人,那我就只有尔雅了。
”
关澜当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,不想再兜圈子,直接把那句话说出来:“所以,你是打算提出变更抚养权的申请吗?”
可能是太直接了一点,黎晖有些意外,看着她解释:“不是的,我是说……关澜,你有没有想过?我们现在钱有了,孩子已经长大,自己也还算年轻,那些过去想做却没能做的事,那些想去却没能去的地方,现在都可以了。
我们三个人在一起,会过得很好很好……”
关澜听着,问:“你这是在让我做选择,要么跟你复婚,要么你就跟我抢抚养权?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想?”黎晖忽然有些烦躁。
关澜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,又往上加码,说:“就今天这件事之后,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把尔雅带去美国,独立抚养她吗?”
黎晖辩解:“我一直想的都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……”
关澜深深呼出一口气,气息中带着轻微的颤抖,说:“我也跟你说过的,没有这种可能。
如果你想用尔雅的抚养权来逼我,那就跟你从前用拖欠抚养费来逼我回头是一样的。
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难吗?但你成功了吗?你为什么觉得现在就可以呢?黎晖,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,我是个人,不是你的所有物,而且我没有受虐的癖好,你用伤害我的方式是不可能让我回头的,也不可能赢得尔雅。
”
几句话一下子说出来,也许过了头,他又会暴怒,但她不管了,只是一径往下说,看着他激动起来,又看着他努力平静。
像是过了很久,黎晖才望向车窗外,问:“……那如果用别的方式呢?”
关澜知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