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关在门外,一大早就开始挠门。
关澜还没睁眼,被子蒙脸上,嘴里却在说:“放它进来呗。
”
齐宋偏不,说:“你再睡会儿,这猫每天早上睡醒就喜欢两只前脚推人,非得把人也弄醒不可。
”
关澜听他这么说,闭眼在那儿笑,笑得整张床都在抖。
齐宋觉得其中必有蹊跷,也钻进被子里,非让她告诉他笑什么。
关澜被逼得无法,这才说出来:“这叫’踩奶’,表达了猫咪对主人的爱。
”
齐宋听了简直无语,觉得很难直视马扎这么一只猫对他做出这种行为,不管是“踩奶”,还是“表达爱”。
等到把猫放进来,他索性随便它上床去踩,跟关澜一起躲进浴室里。
两人一同淋浴,再面对着面,他替她吹头发,看着她才刚淋浴出来的样子,潮湿,柔软,温热,双颊飞着红晕。
吹一会儿,亲一下,额角,脸颊,嘴唇。
她再帮他刮胡子,抿唇,抬头,向左转,向右转,让他做出同样的表情。
两人一边收拾,一边计划着剩下的半天时间。
齐宋提议去购物,在他这儿放一套她过夜要用的东西,省得总是带来带去。
关澜很干脆地说好啊,没有异议。
“还有件事,想跟你说……”齐宋这才又开口,得寸进尺。
她“嗯”了声,等着下文。
而他顿了顿,垂目往下看了眼,自己正裸着上身,而她只套了件他的大汗衫,其他什么都没穿,忽然间,又觉这时候说接下来的这些话有些怪异。
但终于还是说了。
“我想,”他开口,“我们俩的关系,还是得跟所里报备一下,不知道你觉得合不合适?”
她听着,不答,又抿唇,只是这一次是为了忍住不笑。
“说话啊,”他催她,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她避开他的目光,仍旧不语,只是一本正经地放下剃须刀,再替他拍上须后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