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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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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那一种,忙起来跳过一顿饭,或者随便吃点什么也是常有的。

    但跟关澜又有本质上的不同,而这个“本质”,就是钱。

     比如不久前才刚遇到的一件案子,当事人是家大银行,几个T的材料甩过来,需要做大量且繁琐的初步筛选和梳理。

    组里有人抗议,说这到底是不是律师应该做的工作?他当时玩笑,说那要看人家给多少钱了?钱给的少,就是他们的责任,给的多,就是我们的。

     像关澜这样的义务劳动,他过去要是听说了,大多会深表佩服,然后敬而远之,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跟着跑来跑去凑这热闹。

    乃至此时此刻,细想起来,仍旧觉得不甚真实。

     整个下午,两人照常接待咨询,却也等着社工那边的消息。

    午饭没吃上一顿像样的,该说的话也没说成,像是有什么东西虚悬在那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掉下来,一颗心便也跟着虚悬。

     一直等到中心的接待时间结束,关澜又发消息过去问。

     社工回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,跟着一句:这种事拖得越久越麻烦,验伤最好也是在24小时之内做掉。

     然而报警需要方晴的笔录,只要她自己不走出这一步,谁都帮不了她。

     关澜看着,想了想,回:我们现在过去。

     然后又叫上齐宋,还是开他的车去街道办事处,路上低着头发信息,又接了几个电话,用那种和蔼可亲的语气,问对方最近好不好,现在在那儿,晚上有没有空? 齐宋在旁边听着,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干嘛,只是忽然觉得这人真虚伪啊,因为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从来不这样。

     最后总算让她约上一个,再低头发信息,跟社工聊了几句。

     车开到街道办事处,一个社工老师陪着方晴出来,也坐上了齐宋的车。

    方晴看上去还是老样子,戴着帽子口罩,却好像平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齐宋从后视镜看了看她,仍旧悲观地认为这会是另一次妥协的开始,告诉自己其实也没多大事,戴几天口罩,或者蒙头躲家里,等伤好了,又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。

     “接着去哪儿?”他问关澜。

     关澜说:“我指路,你开就行了。

    ” 齐宋无语,就点点头,当个自觉的司机。

     最后的目的地是个城中村,旁边有个菜场,门口有家做快餐盒饭的店,招牌和不锈钢脸盆装的食物摆在路边,正开晚市。

    顾客当中有不少是出租车司机和外卖小哥,黄色、蓝色的头盔看见好几个。

     “干嘛?”齐宋又问。

     “还能干嘛?吃饭啊。

    ”关澜回答,开门下了车。

     约好的人已经等在那里,正跟老板聊天,看见她,迎过来,叫声“关老师”。

    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有张清爽干练的面孔,一双宽宽大大做事情的手,像是跟老板很熟,直接把他们几个让进店堂后面的小房间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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