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可忍,就把卷子撕了。
”
关澜说:“害怕吗?”
尔雅倒是不在乎,摇摇头回答:“他另外给我打了张,教我做了。
”
关澜稍稍放心,却又有点意外,两种感觉交织而来,她甚至分不清先后与轻重。
尔雅又补上一句:“然后我做完了,爸爸说这周末再去他那儿的时候,他给我买辆自行车奖励我。
”
关澜笑笑,这倒是老规矩了,黎晖这人就是这样。
尔雅好像断定了路上那件事不会被提起,渐渐放松,话多起来,问到时候能不能骑车去上学,又说了好些学校里的事。
吃完饭,两人一起收拾碗筷,一起出去倒垃圾,绕小区逛了圈,回来坐下,一个写作业,一个开了电脑准备第二天要上的课,要用的材料。
间或尔雅需要背书、默写,关澜停下自己手上的事帮忙。
又碰上有数学题不会,尔雅求助。
关澜也不确定,拿教材出来一起看了才明白,说:哦,原来是这样啊。
尔雅便会笑她,说:妈妈你怎么也不会啊?
写完作业,家校本上签字,尔雅洗漱睡去了。
关澜在阳台上站了会儿,开了窗,吹着一点冷风。
这几天总下雨,窗外夜色潮湿,点缀着远近点点的灯光,一个个窗口人影憧憧,小区外的步行街上一家家店铺正在收摊,难得几个晚归的人还走在路上。
她解锁手机,刷了下朋友圈。
陈敏励又跟几个老年大学的同窗出去旅游了,拍了不少“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的笑”的照片,凑足好几个九宫格。
同去的人里有男有女,男的也不止一个,但关澜一眼就看出哪个有情况。
那人瘦瘦的,个子不高,笑容和煦,头发已经成片的灰白,也没刻意去染,却显出一种特别的儒雅与自洽,是陈敏励会喜欢的那一挂,因为和关五洲有些相像。
还有赵蕊,也发了一张照片,是李元杰闭眼躺在床上,她自己坐在旁边握着他的手,配文“不离不弃”。
乍一看还以为老李出了什么意外,进医院吸上氧了,再看才知道是新买了个治疗打呼噜的小型呼吸机。
关澜一个人笑起来,给她们都点上赞,忽然又想起傍晚在路上的所见,愈加自觉像是在黑暗中窥探他人的幸福。
她给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