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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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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当事人来说,其实只剩下漫长的撕扯和等待。

    而律师的作用,不过就是陪着他们经历这一切而已,甚至很可能把局面变得更坏。

     梁思接着详细说了说她和丈夫何静远的情况。

    两人在校园里开始交往,结婚到现在已经有十二年了。

    起初两地分居,她在SK纽约所工作,何静远在波士顿读书。

    三年后,合伙人跟她谈,说想派她回国。

    当时何静远也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,又做了一段时间的博后。

    两人商量过后,一同回国,在A市定居。

    接下去的几年里,她在SK所升上了合伙人,何静远进了A大工作,现在已经是副教授头衔。

    生活过得平静优渥,且分工明确。

    她很忙,但有很好的收入。

    何静远则比较佛系,有更多时间照顾家里的事情。

    每天早上起来弄个早饭,把孩子送幼儿园,他有事去学校,没事就在健身房练一个半钟头,回家看看文献,做一个旅游视频号,下午再把孩子接回家。

     梁思说着,把手里的茶杯一圈一圈地转。

    倘若到此为止,还是个让人羡慕的婚姻故事,但转折终究还是来了。

     “他跟我提离婚,我一直没当真,还在等着他表态,是不是再去做一次婚姻咨询。

    ” “你们已经做过婚姻咨询?”关澜问。

    她也遇到过一些没有原则性问题,心意也不坚决的当事人,也会建议他们先去找个心理咨询师,试试看能不能解决问题。

    有时候,尽管很少,问题真的会被解决。

     “对,”但梁思点头,说出更常见的一种结果,“两年前找过,后来因为我怀孕了,就没继续。

    ” 性,或者孕育新生命,好像是更常见的解决一切婚姻问题的办法,但其实根本不是。

     梁思继续说下去:“那个孩子意外流产了,我们就又回到原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直到最近,他又跟我提离婚。

    我还在想找个机会好好谈谈,但一直没时间。

    就在昨天,他发消息通知我,他搬出去住了。

    我加完班回到家,只看到保姆带着孩子,他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。

    ” 话说到最后,声音里有一丝沙哑,但又像是好笑。

    梁思把手机递过来,关澜看了看,上面是条信息:梁思,我今天搬出我们在滨江壹号院的房子,开始与你分居,你看下什么时候有空,我们谈一下离婚的问题。

     “他应该已经请了律师,这条信息就是在保留分居的证据。

    ”关澜说,之后可能还有租房合同,或者居委会的证明,白纸黑字地写着,某某某从何时开始一直在某处居住。

     梁思笑笑,点头,说:“我也猜到了,所以才来找你。

    ” 这或许就是律师在离婚当中的作用,忽然把感情问题变成一步又一步的流程。

     “接下去,他们应该会找你谈判。

    ”关澜道,说出下一个步骤。

     “谈什么?”梁思问。

     “弄清楚你不想离的原因,比如是为了财产分配,还是抚养权的归属。

    ”关澜回答。

     “不会觉得我是因为钱吧?”梁思只觉荒谬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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