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它是人吗?”齐宋失笑,“又要陪玩,还要摸它,我养了个祖宗啊?”
转念又道:“要不你有空来摸它吧,我教你蝶泳。
”
关澜看看他,想着这其中隐晦的邀请,不置可否,只是笑了。
再开口,已经转了话题,说:“你知道吗?最早教我游泳的是我爸,他其实只会小时候河里学的抬头蛙,但教练解决不了的问题,他都给我解决了。
”
齐宋问:“怕水?”
关澜摇头,说:“也不是,我那时候憋气没问题,浮在水面上也可以,就是不敢放开浮板。
教练说这毛病他见多了,往池里一扔,喝几口水就好了。
我爸听了,就不让我跟他学了。
教练说这也太宠了,一辈子都学不会。
从游泳池骑车回家,我爸带着我。
我挺难过的,他安慰我,让我好好想想,到底是为什么不敢松开手?我说,我就是怕沉下去。
”
“他给你想出办法来了?”齐宋又问。
关澜点头,说:“他想了挺久的,还去他们学校图书馆借了好几本书,后来又带我上游泳池,不像教练那样让我抱浮板,也不拉着我的手,而是让我憋气,自己屈膝蹲到水面下,然后蹬一下池底往上游。
”
“游起来了?”齐宋猜,其实这也是初学游泳的一种方式,他模糊地记得在体校的墙上看到过示意图,那种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古早画风。
“游起来了,人浮在水上的时候会害怕沉下去,但从水底往上游,就像本能那么容易。
”关澜一边回忆一边答,“虽然只是埋头蛙,但克服了那一下,再学换气,纠正泳姿,就都顺理成章了。
”
齐宋听着,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,也许只是因为他也提出要教她游泳,又或者这里面还带着些许的隐喻,恰如她曾经沉到谷底,再重新活过来的人生,最终让她浮出水面的还是她自己。
有那么一会儿,他也想起了过去。
所幸马扎已经吃完猫条,过来站他脚边,意思:再来一根。
他令自己不去想,伸手下去摸了它一把。
它好像也格外给他面子,站那儿没动,意思:继续。
关澜看着,笑说:“其实你养得挺好的,胖了,安全感也有了,不像上次看见,跟个刺儿球似的。
”
一边说,一边想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