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讲出来,便觉得有些尴尬。
我前夫,前夫这种东西,跟形容词性物主代词放在一起还真是奇怪。
而形容词性物主代词,又好像在凸显她中学生家长的身份。
她觉得齐宋不会喜欢听,这些都是与他格格不入的东西。
可是要说什么,怎么说,她已经考虑了几天,于是还是冒着尴尬说下去了。
“我有些话想跟你讲,一直没时间,发消息或者打电话又觉得太随便了……”
齐宋不响,仍旧默默开着车,却在心里说,你上次分手就是发的消息。
当然,人家也许不觉得那算分手。
“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,”关澜只是按照既定的想法说下去,“我一个教家事法的大学讲师,专做离婚的律师,替自己争取抚养权,居然还要靠立牌坊,实在是有点好笑的。
这件事,我已经仔细想过,针对8周岁以上的孩子,法庭裁定抚养权最关键还是要看孩子自己的态度。
所以我会试着放手,也已经跟她父亲商量过,就顺他的心意,多给些时间让他们相处,也许反而会有改观。
养孩子,尤其是一个青春期的女孩,根本没那么简单。
至于多出来的这部分时间,我也可以用来做我自己的事情。
”
齐宋静静听着,是有些意外的,意外她如此坦率,反显出自己的隐瞒。
“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。
”他道。
“什么?”关澜问。
齐宋又顿了顿才往下说:“我知道黎晖升副总签股东协议的时候咨询过土豆条款,还大致说过这方面的打算。
所以,你也别太担心了,他也许不是想跟你抢抚养权。
”
藏了很久的那件事,他到底还是说出来了。
都是同行,关澜自然能猜到这言下之意,只是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齐宋说:“其实我不应该知道,也不应该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