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律师应该说的话,至于接下去会怎么样,全看当事人自己的决定。
”
她以为齐宋会动气,他帮了她,她却拆了他的台。
不曾想齐宋却笑了,说:“那你看着吧。
”
关澜意外,即使到了这个时候,他还是很淡定。
可这淡定是因为真的无所谓,还是胸有成竹呢?她不知道,却忽然想起了他那条保密建议。
也许,只是也许,这场婚约为什么开始,如何进行,又会怎么结束,他早就已经想到了。
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宁静。
一侧落地窗上的遮阳帘拉起一半,远眺可见大半个城的风景,其中道路交错,车流不息,直到地平线处才模糊在浮尘里。
但不知是因为在高处,还是玻璃隔绝了噪声,完全听不到市井的喧嚣。
直到手机震动,关澜低头看了看,然后对齐宋说:“是张井然发来的消息,王小芸那个案子,找到新证人了。
”
两人于是一起打电话给张井然。
张井然好像还在外面,一边走一边说:“有了,证人找到了!龚子浩留学的时候就开始赌球,到现在还欠着债呢!”
齐宋提出现实上的障碍,说:“证人在国外的话,可以提交书面证词,但是需要经过当地公证,再加上中国领事馆的认证,会有一定时间和经济上的支出,当然费用我们可以承担,你跟对方解释清楚没有?人家愿意吗?”
“都说了,愿意。
”张井然答得斩钉截铁,声音里满是兴奋。
“前女友?”关澜已经猜到这其中的关系。
张井然果然点头,答:“对。
”
关澜说:“有戏。
”
“两人是17年龚子浩到新西兰之后认识的,”张井然简单说了说经过,“18年世界杯期间,他跟着身边几个朋友一起看球,开始在网上下注赌球,刚开始就几十到一百块钱纽币,渐渐越来越多,生活费用完了就借钱。
他父母替他还过几次,后来感觉苗头不对,就不再给他汇钱,逼他赶紧回国。
但他借口说要拿毕业证,一直拖着,其实总还想翻本,自己没钱,就偷偷划走女朋友账户里的钱,开头几百几百地转,后来上千。
两人分手的时候,龚子浩总共欠她7万纽币。
她当时已经工作了,经济情况还不错,也知道他不可能还得了,就只好算了,花钱买平安。
”
“有欠条吗?”齐宋紧接着问。
“有,而且还有保证书。
”张井然确认,“这下不光能证明赌博屡教不改,还能证明他父母撒谎,他们其实早就知道龚子浩的赌博行为,还想往王小芸身上推,在法官面前扣大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