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
”房翠莲用力的握着门把手,泛白的骨节暴露了她紧张的内心。
“我还是沈老板的朋友,周有章现在已经回到青城,人在公安局,我受他之托来看看。
”
起初夏弥以为房翠莲不知道丈夫的事,可从细节观察,周有章的事情,她多半都是知晓。
突然从小医院搬到大医院,这很难不让人怀疑。
听到丈夫在公安局,心中的那股害怕和绝望如潮水般涌出,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妈妈,是爸爸来了吗?”
房翠莲咬紧下唇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,不让儿子怀疑。
眼泪顺着眼角流下,她声音陡然拔高,企图用音量来掩饰声线中的哽咽。
“没有,就是一个姐姐来了,你先把药吃了。
”
见不是自己的父亲,男孩子脑袋瞬间耷拉,整个人表现得闷闷不乐。
“出去说。
”房翠莲一把将门关上。
才出门几步路,房翠莲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,她哭着问夏弥,“有章,他是不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?”
医院的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,除了一个短暂的眼神,过道上的人匆匆离开。
夏弥安慰她,“嫂子,你别太担心,具体情况要等一切查清楚才知道。
”
这种不确定的希望,夏弥也不敢乱给。
夏弥把钱交给房翠莲,“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,好好收着。
”
房翠莲看着一叠皱皱巴巴的钱票,眼泪更加凶猛,又担心里面的儿子听到,还要控制音量。
这种情况,夏弥前世经常经历过。
在她看来,最好的安慰不是一味的劝说让人想开点,而是先让人释放情绪。
先是儿子生病再是丈夫入狱,事情发生得快,让人在短时间消化不了。
短短两个月的时间,一个美好的家庭就已经变得支离破碎。
安慰的话,夏弥也说不出口。
她陪着房翠莲在外面坐了快半个小时,护士来查看情况,房翠莲擦干眼泪,吸了吸塞住的鼻子。
“谢谢你帮我们,进去坐坐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