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闻中的殿下冷血无情,是人人畏惧的煞神,但殿下救过我,所以我不信那些传言,而除了殿下,我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,所幸,我没赌错。
”
云舒的声音很轻,墨景澜气场太强,她压根不敢大声说话。
“你的人,在本王府内前跪了两个时辰,头都磕破了,本王若是不来,府门口平白无故跪死二人,晦气。
”
闻声,云舒垂下眸子,一声淡笑,“给殿下添麻烦了,殿下帮我两次,我也欠了两个人情,以后有机会,定把这人情还了。
”
墨景澜一声嗤笑,“今后你我,未必会再见,这是最后一次!下次你的人再寻来,本王便把她们的尸体送你跟前!京城对本王的传言无误,你只是运气好罢了!”
话落,墨景澜起身,抬步往外走去。
“殿下!!”
云舒连忙又叫住他。
她知道,墨景澜若是把她留在这里,直接离开了,那大理寺卿必然不会放过她。
“自己不会动?”
他敛眸扫视过来,那张脸上狰狞的伤疤配着阴骛的眼神,刺的她心脏险些漏跳了半拍。
“……会。
”
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,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,每走一步,脚踝都传来一阵剧痛。
刚刚与大理寺卿拉扯之间,她的伤势加重了。
好一会儿,云舒才走到他的身边,却肉眼可见额头密布的冷汗,脸上却挂着笑。
墨景澜瞥了她一眼,深邃如潭的眸底掠过幽光,他也算阅人无数,在毁容之前,身侧千方百计想要贴近的女子无数,无一例外都带有目的,而他毁容后,恶名在外,所有女子基本是对他避之不及。
目前而言,唯有云舒,是看得见的真实,不矫揉做作,也不像是有所图谋之人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审讯室大门。
严青看到云舒不但出来了,身上还披着墨景澜的衣服,表情当即变得凝重起来,试探着问道:“摄政王是要将裴夫人带走?”
墨景澜斜睨了他一眼,“是又如何?”
严青是既不敢得罪墨景澜也不敢得罪裴悦,只能强装镇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