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不行,不好也不行,只好木然呆在原地。
容叙好像势在必得,一定要从他口中得到个答案,放轻声音哄他:“行不行?我真的睡不着。
”
路识青讷讷道:“你真的问我?”
容叙知道路识青一向心软,心里的算盘都要打成沫了,带着笑说:“是的,你说行就行,不行我扭头就走。
”
路识青神色露出一抹动容。
然后说:“不行。
”
容叙:“……”
容叙把头扭断了都没舍得走,还想再卖卖惨。
路识青把被子一掀盖到脑袋,对容叙的卖惨攻击不予理会:“我拍了一天戏,好累,真的想睡觉了。
”
容叙腾地站起来:“哦哦,行,那你好好睡。
”
一改刚才赖着不愿意走的架势,飞快退了出去。
容叙放轻脚步回卧室,刚走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。
不对。
他本来不是想用“失眠”来作为卖惨攻击来得到个主动的晚安吻吗,怎么反过来被路识青的“好累”给轻而易举反击了?
近墨者黑,路识青是真的和他学坏了。
容叙忧心忡忡地回房了。
“学坏”的路识青闭着眼摸着猫,心中七上八下,总像是吊着块放不下来的石头一样。
明明是他拒绝的,但又想起容叙那句“我真的睡不着”,心揪得难受。
容叙本来就严重失眠需要药物助眠,又被自己拒绝了,会不会真的更难入睡?
路识青辗转反侧无法入睡,最后终于从床上爬起来,踮着脚尖走到容叙房间门口,想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。
里面的确有动静。
容叙呼吸深沉而均匀,已经睡着了。
路识青:“……”
又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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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房布置得很安心,又有了助眠香薰和布丁加持,路识青没认床,舒舒服服睡了好觉。
早上容叙七点半爬起来贴春联,就算动静再小也把有生物钟的路识青吵醒了。
他第一时间打开手机看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