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识青艰难仰着头,那只自由的手奋力攀住容叙的肩膀,骨节分明的五指在容叙衬衫上抓住暧昧的褶皱。
就在这时,“啪嗒”一声。
病床的灯突然被人打开。
程一昭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推门而入,一边开灯一边随口抱怨:“外面雪好大,我倒车的时候差点撞到下面那辆豪车,把我卖了也赔不起路老师怎么不开灯啊,这才几点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路识青:“……”
容叙:“……”
三人大眼瞪小眼。
程一昭满脸空白,似乎被吓傻了,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还买了个柚子,骨碌碌滚到床边。
容叙暗道了声倒霉,起身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,把刚才失控的情绪收敛得一干二净,又恢复平日里优哉游哉的样子。
路识青不知道是缺氧还是吓得,懵懵坐起来,一时半会没反应。
“太客气了。
”容叙弯腰把柚子捡起来,像是没事人一样懒洋洋地和程一昭客套,“来就来吧,还带什么东西。
”
程一昭:“……”
程一昭猪脑过载,说话磕磕绊绊:“嗯……啊,哦哦,路柚子爱吃老师,我我路过就买了一条。
”
路柚子:“……”
路识青终于反应过来,眼眸猛地瞪大,一转头把脸埋在枕头上,恨不得死了算了。
太社死了。
程一昭说完后都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,干巴巴地把地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:“我来送点东西……剧组还有事,我、我就先走了。
”
容叙笑着客气:“刚来就走啊,不坐坐吗?”
程一昭哪里敢坐,神色尴尬得完全不知道往哪里放,满脸通红道:“不了不了,路老师好好养病。
”
说完,同手同脚地走了。
容叙送程一昭出去后,这次长了记性把门给锁上了。
转身回去后,就见路识青已经整个人窝在被子里,只露出几绺黑色的长发垂在枕头上,看样子是打算把自己闷死离开这个让他社死无数回的世界。
容叙没忍住笑了,坐在床边轻声说:“没事,他走了。
”
被子里的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