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识青颠颠地去淘糯米。
三分钟后,路少爷满身是水,水槽里全是散落的糯米。
他手足无措地拿着碗,有点不知道该不该把冲到水槽里的米重新抓起来,尴尬看着容叙,像是个犯错等骂的孩子。
容叙:“……”
还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。
“要不,你去看会儿电视?”
路识青讷讷道:“对不起。
”
容叙看他这个样子,就算去看电视也会心里纠结难受坐立不安,只好重新给他换了个活儿把糯米往藕孔里灌。
这下路识青有了经验,动作小心翼翼地捏着糯米往里塞,终于没再搞砸。
两人在厨房里忙活。
容叙嘴闲不住,和路识青闲聊起来:“听说谢行阑是你继兄?”
路识青专心致志地灌米,不过脑子地回答:“嗯嗯。
”
“挺好,一般豪门继兄弟一般关系都不合,之前谢行阑特意过来给你过生日,看来人还不错。
”容叙把排骨汤放在三眼灶咕嘟嘟炖着,随口道。
路识青点点脑袋:“嗯,谢总人的确很好。
”
当时他在谢家住时,每天一个人闷在房里不出来,都是谢行阑出去找他说话。
容叙挑眉:“谢总?你不叫他哥?”
“嗯。
”路识青歪了歪头,“我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,叫哥好奇怪啊。
”
“那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?”
“有个弟弟,有个妹妹。
”路识青乖乖回答,“不过他们都还小,离得又远我很少见到。
”
容叙切配料的手微微一顿。
这话说得简单又随意,但却能听出来其中隐藏的意思。
父母离婚应该是各自有了孩子,路识青很少见弟弟妹妹,也就意味着很少见父母。
怪不得过年时,路识青明明伤成那样了也不联系家里人。
像容叙这种性格强势的男人,最受不了的便是童年悲惨小可怜,看着乖巧拿着筷子戳藕的路识青,心微微一软。
豪门的关系更加复杂,路识青从小应该也受了不少苦,否则不会长成一副柔软可欺的性格。
刚才应该不和他闲聊这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