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曹烨抬手摁着他的手背，“不准动……哎完了，我又睡麻了，快帮我翻个身……”
“那你松手，让我摸两把。
”梁思?炊核?。
“不行，我会长不高，这是原则问题，”曹烨把他的手拿开，咬着牙，一只手撑着床想翻过身，“我自己也能翻……”
梁思?葱α思干?，到底还是帮了他一把，扶着他坐起来。
曹烨嘶声吸气，活动着一边肩膀，皱着脸说：“我怎么老是不记得不能趴着睡呢……”
他这会儿神色状态都无异，梁思?粗?道空调这事儿算是翻过篇去了，曹烨总是气消得很快，上次曹修远过来时他也是这样，自己闷闷不乐地趴上一会儿，再起来之后就满血复活了。
下楼吃饭的时候曹烨又拿上了那台手持摄像机，他勾着梁思?吹牟弊铀担骸澳阍趺茨敲春冒×核??础！?
“嗯？”梁思?床喙?脸看他。
“居然知道我怕热，还偷偷给我安空调，你比林彦对我还好。
”
“是么……”梁思?葱α诵Α?
“我决定了，以后我也当导演，”曹烨撂狠话道，“我们俩一起拍一部片子，把我爸比下去，让他狠狠地扑街。
”
“扑街”俩字说了粤语，口音听上去有些喜感，梁思?幢凰?逗笑：“真的假的，你不是不想当导演？”
“唉，是啊，”曹烨很快泄气道，“当了导演会很烦，而且他是天才，我肯定不会比他导得更好了……那到时候万一扑街的是我岂不是会很惨？”
“是挺惨的。
”梁思?葱Φ馈?
“那你还会演我的电影么？”
“不会吧。
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？”曹烨收紧勾着他脖子的那只手臂，胁迫道，“你演不演？”
他色厉内荏，其实手上没用多大劲，梁思?磁浜系溃骸昂茫?我演。
”
“演谁的？我的还是我爸的？”
“演你的，”梁思?葱Φ溃?“要扑一起扑吧。
”
“谁说会扑的？”曹烨偏过脸瞪着他，“我们不会扑的。
”
“行，”梁思?此匙潘?，“不会扑。
”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给自己的离开设定了期限，那之后时间似乎过得尤其快，一眨眼剧本就讨论到了结局，手指捏上去只剩下薄薄几页。
小满上完小提琴课，背着小提琴回家，路过彭胭租住的那栋楼时，他停下脚步，犹豫片刻后迈上楼梯。
他偷偷尾随彭胭来过这里，但没敢跟着她上楼，所以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。
他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过去，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，透过细小的猫眼看门内漏出的一丝光亮。
上到倒数第二层，他听到楼上家具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响。
他快步跑上去，听着门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