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。
只要一闭上眼,脑子里就回响起陈琛的遗言。
那两句话断断续续,信息量很大。
应当是林西钧拿走陈琛的东西,才逼得他跳楼。
如今陈琛还没下葬,她什么头绪都没有,不敢打草惊蛇。
纵然只是迫不得已隐瞒此事,也觉得愧对陈琛,愧对陈婷。
林向晚不知不觉又出了神。
直到手背一烫。
她缩回手,看看面前的热牛奶。
江时璟看她回神才把牛奶挪开,挑眉问:“听说繁星的一个股东死了?”
林向晚眼睫微颤,看他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整个榕城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?”江时璟似笑非笑:“听说还是自杀,繁星都亏损到这个份上了吗?把股东都逼得跳楼。
”
林向晚神色陡冷,一字一句道:“和你无关的事不要乱说。
”
说罢,她起身拿包离开。
江时璟拽住她的手腕。
林向晚下意识想甩开,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收敛笑意,眉眼肃然。
她愣了愣。
江时璟看起来俊美无害,只因他双眼含情又常笑。
他眉眼低沉时,不会有风流痞气,眼底含着股若有若无的凌厉,让人心惊。
林向晚忘记挣扎,看着江时璟的样子,想到出国不久看到的新闻。
新闻并非榕城媒体发布,配图江时璟从一个会所出来的正面照,标题很大胆。
【榕城江家少爷惨遭未婚妻抛弃,心情不佳会所买醉。
】
那张照片里的江时璟叼着烟,向来含笑的双眸蕴着凉薄冷倦,正视着拍摄者的镜头,透着股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。
就像现在这样,面上半点温度也无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