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胥回?紫眸温柔,深邃的眸光如星夜般流转,他笑?道:“是啊,我救了你,从?此以后,身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了。
”
“那时?候,我们吃不饱、穿不暖,日日遭人驱赶。
有一日,街上一位贵人的马车驶过,那车后拖了一架红木缠金架子床,棉绒饱满、镶金嵌银,你当时?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了很久。
”
“当时?,我就在想,有朝一日,我要让你不必钦羡他人,所愿皆所得。
”
江让面色微颤,不可否认,楼胥回的话令他多了几分触动。
或许是见到了青年动摇的神色,男人动了动眉眼,继续引着?青年看?窗边生长的葱郁花束,笑?道:“还有这些花,都是阿阏你亲手种的。
只是,你没有特别喜欢的花束,无事便随手洒些种子,你说:‘它们若是想活便活了,不必强求。
’”
楼胥回?说着?,又忍不住低笑?,银灰的卷发摇曳在肩侧,头?上银饰交相辉映、熠熠生辉。
他含笑的紫眸注视着青年道:“但其实你一直都?知道,我有去偷偷浇水松土。
”
江让微微挑眉,额边乌黑的碎发随着?他的动作缱绻曳动,他像是个?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孩童,忍不住问道:“既然不必强求,为什么你要去浇水松土?‘我’没有阻止你吗?”
楼胥回?摇头?,额心的黄金蛇坠落下一片污雪般的灰影。
男人深邃艳.情的五官添上了几分无端的神?性,像是日光驱散的雾霾,他笑?道:“阿阏,这么多年了,我了解你,你喜欢一切生机勃勃的生命,同时?,你也将它们当做曾经的我们。
”
“你一定也希望,当初有一个?人会这般对我们施以援手,不是吗?”
江让不再发问,他已经彻底放下了戒备。
青年从?内心深处相信了对方的身份。
毕竟,如果不是日日相处、时?时?相伴,谁能这般细腻、温暖、认真地分析出另一个?人的一举一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