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静默地窥视了如此之久的岁月之后,他总算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阿阏身边。
像是雨水终归于山川大海、枯枝终腐化回树体之中?。
他慢慢转身,一寸寸扣紧指节,拥紧了怀中?已然长大的青年。
他的阿阏、檀郎、夫人。
泪水簌簌落下,江让已经忍不住抖着?哭腔迫切地问出话来了。
“阿哥,当初、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??一定?是受了很多的苦,你为何不来寻我?我每年都?会回去看你,为何你从不见我?”
到底还是个年轻赤诚的孩子,他被保护得太好了,完全?不明白岁月与现实会将记忆中?的无暇之人扭曲成何种模样?。
楼胥回轻轻垂眸,深邃艳.情的五官逐渐显出几分诡异的笑的弧度。
他略显嘶哑的尾音与寻常人并不相同,而是多了几分上翘的音调,听起来颇有异域的意味。
“阿阏,不是我不来见你。
”男人苦笑说:“当初你走后,我就被沂高寨的寨主、也就是我父亲故土的族人救了回去。
”
楼胥回银灰的卷发一簇簇地揉落在白皙的肩侧、胸前,衬着?那张深邃的面颊和萸紫柔情的眸子多了几分鬼气却神性的美?。
他道?:“我当初确实没?了呼吸,但后来据沂高寨的寨主所?说,我们族群每一个孩子出生后,都?会有一只伴生蛊虫,这种蛊虫可以令濒死的宿主闭气,等待族群的长老前来治疗。
”
“我被接回了沂高寨后,便?一直学习蛊术、未至年岁不被允许出去,而当初实在伤重、掩埋的时?间过长,眼睛、身体都?有了不同程度的腐烂损坏,是寨主心慈,乞求蛇神为我更换了新的眼睛和皮肉”
“蛇神?”江让忍不住道?:“这是什么神明?我怎么从未听说过?”
楼胥回微微一笑,紫眸深邃如宝石:“沂高寨以养蛊为生,而蛇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