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新婚道侣没?有丝毫的兴趣,哪怕他再如何想办法,熏情香、勾栏作态、甚至是一些辅助性的小玩意儿,青年都始终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。
往往都不待罗洇春说完,江让便开始打哈欠,胡乱点头敷衍道:“歇息吧。
”
明明是最亲密的夫妻,明明日日睡在?同一张床上,两人却背道而?驰、界限分明。
罗洇春难免神伤,却又不敢多?说,便只好作罢。
但到底是年轻人、火气大,心爱之?人就躺在?身侧,他又怎会分毫反应都没?有?
更何况修真之?人其实无需睡眠,只是江让有夜间入睡的习惯,所以,大多?数时候,罗洇春便整夜整夜睁着眼,不着痕迹地盯着对方直至清晨。
出格的事也不是没?有,但罗洇春像是被?打怕的狗,哪怕生理痉挛再如何难捱,他也能死死忍住,那张漂亮的嘴唇时常咬得血肉模糊,手中动作却始终不肯停下。
无数个深夜,他都像是要用那双漂亮狭长的眼眸将青年全?身都奸.弄、舔遍。
罗洇春总会陷入一种极为旖旎漂然?的幻想,他恨不得自己化作细小的尘埃、入口的食物、贴身的衣服,彻底钻入爱人的身体。
这是自他治愈阳事不用之?症后留下的近乎刻骨后遗症。
渴望像是只永远无法被?满足的饥饿秃鹫,而?饮鸩止渴般的触碰、视线只会让他愈发压抑、神经?质、疑神疑鬼。
那日的荒唐床.事虽是他鬼迷心窍所为,却也为两人之?间扎下了一粒怀疑的种子。
罗洇春总会怀疑江让是否会禁不住外面那些野狗的诱惑,最终背叛他。
毕竟他无法满足青年,给予对方夫妻本应有的情趣。
更何况,相比起他身畔趋炎附势、讨好谄媚的人相比,青年实在?太过受欢迎了。
云泽峰上来?来?往往拜访的师兄弟从未断过、山下的逸闻趣录中关于江让的篇幅总是占比极长、外宗弟子时常的来?信寻访,甚至每年新招的弟子中都有不少是冲着青年来?的。
江让身边从不缺人,很多?时候,连身为亲密道侣的罗洇春都只能靠边站。
一段感情中,当?一个人在?身体、心理各个方面都无法得到安全?感的时候,便是他压抑自我,忍耐迸发的时刻。
......
江让已经?许久不曾来?到寻芳楼饮酒作乐了。
一是师尊向来?不许他踏入这般污浊之?地,二是他到底成婚了,是有家室的人了,比不得从前。
这次来?寻芳楼,实则也是个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