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过之处,众人皆是瑟缩低头、不敢言语。
而?那揽着江让的师弟更是面色惨白,慌张将青年扶稳坐下,唇角嗫嚅,竟被吓得冷汗直冒、一句话都说?不出口。
整个人厢房里,只有趴在?桌上、醉的不省人事的青年不曾被那骇人至极、阴森入骨的视线所?慑。
罗洇春一步步踏入包厢内,发髻上的罗钗碰撞,与拖拽在?地?板上的藤鞭相互映衬,于寂静的空间中奏出一段循环往复、古怪悦耳的音调。
江让身侧的那师弟终于受不住压力了,他哆嗦着唇,颤颤巍巍道:“罗师兄,方才只是一个误会......”
罗洇春慢慢行至那师弟身畔,当着对方的面,将安静沉梦的青年占有似地?轻轻抱入怀中。
他漆黑的眼瞳闷不透光,像是一潭被困死的死水,而?那眼白处,则是密密麻麻泛出丝线般的红。
错身的一刹那,罗洇春对着那师弟露出一抹古怪的笑?。
像是极恶毒的、连骨头都错位扭曲的山狐。
他猩红的嘴唇一张一合,怪异道:“怎么样,我道侣抱着很舒服吧?”
“你是不是还想躺上我们?的床,满足他?”
罗洇春咯咯地?笑?着,一张美丽精致的狐狸面却?丝毫没有表情,他细致修长的指骨慢慢顺着怀中青年沉睡的面颊轻轻摩挲,好半晌,青年陡然收起笑?意?,弯了弯唇道:“他就?算现在?同我闹,我们?也?是名正言顺的道侣。
倒是你这贱骨头,这辈子,都别想往上爬了。
”
言罢,红衣青年的身影逐渐消失。
就?在?所?有人都松下一口气的时候,那师弟陡然被落在?酒水桌案边的藤鞭死死箍紧脖颈,慢慢往空中吊去。
一时间,那张清秀的脸颊涨得通红扭曲,他拼命地?用手试图去将颈侧的藤鞭拽开,两只脚渐渐无力地?在?空中踹弄。
还是周围师兄弟从这变故中反应了过来,才赶忙如梦初醒般地?替人解开藤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