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带我走吧。
”
江让已无法呼吸。
腕骨上的白蛇越缠越紧,甚至将青年的皮.肉都勒得鼓起了几分。
此?时的青年无法注意到,那白蛇黑色的眼?珠变得愈发冶艳猩红,好半晌,它慢慢张开一指宽的蛇口,细密如针的獠牙一寸寸静谧地扎入了年轻人淡蓝的血管中。
从始至终,江让都没有丝毫痛苦的面色,像是毫无察觉似的,可与此?同时,他眸中的怜爱、心?痛演变得愈发盛烈,像是被药剂催熟的甜蜜果实。
最终,一切的挣扎、犹豫全部从青年水色的眸中消失。
许是静默过久,男人难堪地生出了几分仿徨,他轻轻垂眸,惨白的唇慢慢动了动,整个人像是即将变得透明、彻底融入空气中。
浅浅的叹息惊动尘埃,祝妙机近乎失声一般哑然道:“......罢了,我不?过是个众人避之的灾星。
阿让,你还有很好、很好的未来,我不?该拖累你。
”
美丽玉白的男人眼?中含泪,轻声道:“只是,我有一个请求。
”
他颤声道:“你一定要记住我。
我生来无人所依、无人所爱,这一生匆匆来、如今也合该匆匆走,如蜉蝣一梦便也作罢了。
”
江让张了张唇,竟无力发出一言,只觉鼻酸得眼?前昏花。
祝妙机勉力地扯唇,他定定地看着青年,好半晌静静露出一个留恋的眼神,道:“阿让,你能爱我,我很高兴。
”
青年终于彻底忍耐不?住了,他想起了很多纷杂的画面,可那些画面最终却又全部定格在眼?前那病弱的美人面上。
青年抖着唇想,或许穷其一生,他都只能遇到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阿妙了,阿妙从未在意过生死,甚至,从始至终,他都是从容赴死的。
是他、是他江让要留下他的。
如今,他若是也不?要他了,阿妙一定会死的。
至于师尊,只要他像从前一样撒娇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