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?老们大?多是同昆玉仙尊一个辈分下来的师兄弟,从前只觉那不问世事、一心只顾着求仙问道的谢师弟不近人情、过分淡漠,退杀妖祸一战更是展露出了?令人心惊的冷戾之意。
如今,自那孩子来了?太初宗,他们才恍惚觉得,那清淡出尘的仙尊,原是也有?人情味的一面。
思及此,那长?老便忍不住笑眯眯地对前方的白衣男人道:“灵奉师弟啊,孩子这不是认错了?,你现在是气头上,等回过头来,还不是得自己心疼?”
谢灵奉闻言,脚下忽地一顿,江让一直跟在他身后,一时间未刹住,一头撞上男人的腰侧。
这一撞上可?不得了?,青年当?即就捂住了?额头‘诶呦诶呦’地叫唤起来,一边摆出一副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样,一边还要偷摸瞥一眼师尊面上的神色,判断对方是否对自己心软。
但江让今日的算盘显然是打错了?,昆玉仙尊非但不曾如往日一般风吹草动的心疼,反倒面色平冷,淬白的颊上看不出分毫的情绪,只余下疲惫般的静默。
他看着青年,玄金的眸中晦涩不明:“江让,别跟着吾了?,索性?吾同你说再多也是无用功,便都随你去罢。
”
“如今罗家?铁了?心的上门要人,你又被人抓了?把柄,吾平日里护你护得太过,倒养成了?你这般肆意妄为的性?子。
如今,这苦果,需得你自己担着。
”
言罢,男人慢慢垂眸,那双昔日里始终充斥着温柔、爱怜、珍惜的慈目如今一寸寸变得生冷,他轻轻叹息着,像是在看着令他感到心寒的孩子一般的无奈与气馁。
一阵轻飘的风声袭来,那如云似雾的高挑身影便缓缓吹散在朦胧的轻雾中。
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江让心头一瞬间猛地一颤,他到底是个被捡回来的孩子,于青年而言,谢灵奉便是他的父亲、母亲,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?。
谢灵奉若是不要他了?,他就没有?家?了?。
慌了?神的青年这才意识到,师尊真的生他的气了?。
心脏像是一颗血红的果子,被一只无形的大?掌死死紧扣着,那指甲、骨节慢慢嵌入薄嫩的果肉中,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