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微的病态与清冷,轻轻颤动?的白睫像是一簇簇落下的细雪。
青年偶尔看得专注,甚至想要伸手去拂一拂,将?那冰冷的细雪消解了去。
“阿妙,你先吃,我待会儿回来。
”
江让说着,眸中闪过几分笑意。
称呼是他擅自更改的,祝妙机听到的时?候没有什?么?反应,但对?于?青年来说,已?经足够了。
追求人嘛,总得慢慢来,但也不能太慢,更换亲密的称呼总是能拉近几分关系的。
江让走到一侧,掏出一颗雕刻到一半、泛着浅银色辉光的玉佩。
此?时?月光泛滥,青年方才能看清自己修长手指、手腕上的伤口。
都不是什?么?大伤,如今已?经结疤了。
其?实不止这些?,江让的脖颈、肩膀、后背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,它们看着并不唬人,更像是被一些?锋锐的花草所割伤的。
但其?实,这些?天来,青年的身上一直都穿戴着昆玉仙尊特意为他打造的护身灵器,这护身灵器便是连合体境的全力一击都接得下来。
和颂秘境中无论是人还是兽类、成了精的植怪,修为全部都被统一压制在元婴期,按常理?来说,它们便是连江让的身都靠近不得才对。
而仅仅是与那河中妖兽一战,江让便负了不少伤。
青年是个?心大的,并未将这些异常太过放在心上,他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,杀灭妖兽后,更是一心只想着去取那美丽如月华的妖兽内丹。
他想做一个护身玉佩给祝妙机。
江让仍然?记得当时?白发男人面上奇异的表情,他看着周身是伤的青年,眸中没有多余的情绪,他更像是静静地等待着什?么?既定的命运。
他在等着青年避他如蛇蝎、主动?请辞。
或许,还会说出什?么?更伤人的话也不一定。
可江让没有,热烈的青年人只是抹了一把额头晶莹的水珠,细血从他的脸颊横陈落下,像是一层浅浅遮面的粉色面纱。
他朝他笑得肆意,手中举起?那颗明珠般的内丹,意气风发道:“阿妙,快看,漂亮吗?”
那一瞬,祝妙机